但是拉開門的刹那,他還是忍不住給自己的這位摯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要知道,這些年來,他們兩人雖然一直聯係,但是因為各自的身份——一個是警務係統的罪惡克星,一個表麵上是位大撈家。
所以,這些年也一直沒有見過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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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整的這麼矯情。”趙嘉良用一口帶著港島味道的塑料普通話說道。
趙嘉良本來就是純正的內地人,但是這些人在港島,他其實早就忘了內地的普通話該怎麼說了。
實際上,李維民想要營造出一種什麼都沒有變的感覺來,但是一切早就變了啊。
不過,趙嘉良雖然嘴上嫌棄地說著,但是眼淚卻也忍不住的濕潤了啊。
兩個大男人也不可能擁抱太久,兩人分開,趙嘉良的目光也落在了房間中的另外一人身上。
而這人赫然便是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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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陪在一旁的李飛,臉上都不由的浮現出了驚訝之色了。
他原以為他這位養父身後的金牌線人,在成為他養父的線人之前,應該就是一個撈偏門的大撈家,後麵因為一些原因才成為了他養父的線人。
但是他陪在兩人身旁,聽著兩人回憶當初的崢嶸歲月,卻是也聽明白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對方曾經也是內地輯毒口的一名輯毒警。
而在成為輯毒警之前,對方還是一個金牌臥底。
後麵對方的妻子被獨販槍殺了,這位金牌線人才心中有了打擊獨販,將天下的獨販全部清掃乾淨的執念。
也正是這個執念,讓對方跑到了港島成為了一名線人。
因為對對方來說,成為線人,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專長,才能更好的打擊獨販。
而了解了這些後,他對對方便是更加地肅然起敬了。
不過,有一點他有些不太明白。
因為在他養父跟這位金牌線人交談的過程中,還說了對方還有一個兒子,可是對方的兒子去哪了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飛對這個問題特彆感興趣,他剛要開口......
“李飛,能幫我跟老李買點酒嗎?”趙嘉良突然說道。
“額,好,我這就去。”李飛看了一眼桌上卻是快要空了的酒瓶,便是說道。
李飛離開。
“怎麼不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李維民自然明白自己這位老友這麼做的含義。
而剛剛他主動跟自己的這位老友,說起那些往日歲月,就是想要給自己老友鋪墊出父子相認的情景啊。
“徒增傷心罷了。”聞言,趙嘉良笑了笑說道。
李維民卻是一下沉默了下來,對啊,這次他這位老友可是要以身飼虎啊,說不定就……
他趕緊止住了想法,呸呸呸,自己這位老友向來福大命大,怎麼可能就在這麼一次小小的行動中,出問題了呢。
但是,雖然這麼想著,他也是顯得愈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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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呢?”當李飛著急忙慌地拿著自己買的酒回來後,卻發現房間中,隻剩下自己養父李維民一人了。
此時,李維民正站在窗口,朝著
而聽到李飛的話,李維民淡淡地說道:“走了。”
李飛趕忙走過來,隻看到樓下的黑夜裡,身穿著一係黑灰色兜帽衛衣的男人,正踽踽獨行的走著。正在他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目光。
背對著他們,對方擺了擺手。
這一刻,李飛心中有種莫名的悲涼。
這樣一個傳奇一般的人物,似乎永遠都是一個人在戰鬥,而這次也是——也將一個人,隻身入塔村。
而忽然,李飛注意到了趙嘉良身上的那黑灰兩色拚接的兜帽衛衣。
這身兜帽衛衣他也很熟悉。
正是他參加工作的第一年,花了兩個月的工資買的一款名叫湯姆布朗的高奢品牌的兜帽衛衣。
“兜帽衛衣,你趙叔非要,我送給他了。”李維民注意到了李飛的目光,解釋了一句。
剛剛李飛去買酒的那段時間,他跟趙嘉良炫耀這身兜帽衛衣,說這兜帽衛衣李飛花了兩個月工資給自己買的,這老小子非要把這身穿走,說是他兒子買的。
可明明這老小子這些年當大撈家也賺了不少錢,衣櫃裡隨便一身衣服都比這身要貴啊。
“趙叔的全名,叫什麼?”李飛忽然問道。
“他本名叫李建中,你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