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身體一僵,目光掃向聲源,隻見毛利蘭正站在樓頂的另一側,半個身子還懸在外側的消防救生梯上,顯然剛剛從那裡爬了上來,手中還握著一條手帕。她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不解,顯然沒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毛利蘭的出現讓整個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銀發殺人魔立刻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猶豫地將槍口對準了毛利蘭。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熟人啊,那就正好,我正缺一個人質。”
陳碩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心中閃過一絲急切。如果讓毛利蘭成為人質,一切都會變得棘手無比。
然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銀發男子倚靠的欄杆因為年久失修,隨著他身體的移動,突然發出了“哢嚓”一聲脆響。緊接著,欄杆應聲而斷,而他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朝樓頂外側跌去。
這戲劇性的一幕連陳碩都有些懵逼,不過他還是舒了一口氣,這樣至少毛利蘭安全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就在這個瞬間毛利蘭卻本能地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即將摔成肉醬的銀發男子。
“抓住我!”毛利蘭大喊著,目光裡帶著一絲不顧一切的堅定。
銀發男子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試圖救他。看著毛利蘭抓住他的手,他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整個人都沒有了動作。
陳碩從樓頂邊緣趕來,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蹲下身來,雙手用力抓住毛利蘭的肩膀,將她連同銀發殺人魔一並拉了上來。
銀發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地看著毛利蘭,顯然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陳碩把他拉上來之後把毛利蘭護在身後,槍口指著男子的腦袋,不過他並不在乎槍口,隻是愣愣的看著毛利蘭。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男子呢喃般的說道。
毛利蘭拉著陳碩的衣擺仿佛找到了安全感,她雖然還在微微發抖,不過還是眼神堅定。
“一個人殺另一個人或許要有動機,不過情急之下幫助彆人的理由,是根本不用考慮那麼多的是吧?”
少女雖然輕微但是堅定的話語刺穿了她前麵兩個殺人如麻的殺手的心,讓他們心中沉寂已久的東西仿佛複蘇了。
“謝……”銀發男子剛要開口道謝,然而話還沒說完,陳碩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腹部,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嘭!”
一聲悶響,子彈瞬間穿透了銀發男人的腹部。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痛苦表情,捂著腹部跪倒在地。
“你……”銀發男人痛苦地喘息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陳碩冷冷地看著他,手中的槍口依然穩穩地指向他的頭部,仿佛下一秒就要結束他的性命。但他卻沒有立即開槍,隻是淡淡地說道:“這次不殺你,讓你慢慢體會痛苦。”
說完,陳碩將槍收回,轉身拉起已經驚魂未定的毛利蘭:“走,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毛利蘭依然一臉震驚,她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之間的考驗,心跳依舊無法平複,但她還是順從地跟著陳碩朝樓頂的另一側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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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下,酒店的安保和警察已經徹底封鎖了整棟建築。陳碩帶著毛利蘭穿過樓頂的緊急逃生通道,迅速消失在了曼哈頓的夜色中。後方傳來的警笛聲越來越遠,漸漸被風聲所掩蓋。
“碩哥……你到底是誰?”毛利蘭終於忍不住問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困惑和不安。
陳碩沒有回頭,隻是沉默了片刻,隨後無奈地回答:“你其實並不用在意,對你來說,我永遠是你的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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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街頭的一個電話廳內,莎朗溫亞德……或者說貝爾摩德,捂著不斷湧血的腹部,臉色蒼白如紙。她掙紮著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對著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掛掉了電話。
她知道,自己逃過了這一劫了。血液從她的腹部滲出,帶著死亡的氣息。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那個仿佛天使般的小女孩伸手救他的畫麵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
“為什麼……要救我……”她喃喃自語,眼神逐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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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和毛利蘭走在曼哈頓的街頭。毛利蘭心中充滿了疑問,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碩哥……你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我。”她輕聲說道。
陳碩轉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毛利蘭熟悉的微笑:“有些事情,知道了對你沒好處,不過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發誓。”
“小蘭!”
就在毛利蘭想問陳碩更多的問題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工藤新一的聲音,她轉頭望去,發現工藤新一正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毛利蘭再一回頭,發現陳碩已然不見了蹤影。她搖了搖頭,把思緒埋在心底,迎上了自己這個的青梅竹馬,隨後不管工藤新一如何發問,她都一言不發,兩人默默地回到了他們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