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紅了紅臉,嘴硬地哼了一聲:“彆以為隨便誇兩句我就會高興!”
“好,好,不誇。”陳碩無奈地笑了笑。
夜色深沉,海風輕柔地拂過小島,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低沉的聲響。陳碩與毛利蘭坐在沙灘上,兩人正說笑著,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安逸。
“碩哥,你覺得島上的居民都這麼悠閒嗎?我好像還沒見過哪個地方的人這麼慢節奏的。”毛利蘭抬起頭,眨巴著大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
“是啊,不過這也挺好的,至少不那麼喧鬨。”陳碩隨口應道,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海腥味和燒烤的香氣,時不時有幾隻海鷗掠過夜空,發出幾聲輕鳴。可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鋼琴聲從公民館的方向傳來——悠揚而又沉重的旋律回蕩在夜空中,仿佛帶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陳碩和毛利蘭的說笑齊齊一頓。兩人麵麵相覷,原本輕鬆的笑容逐漸淡去。
“這是……貝多芬的《月光》?”毛利蘭遲疑地問道,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安。
“是啊,沒錯。”陳碩微微皺眉,目光轉向鋼琴聲傳來的方向,“但是……這麼晚了,誰會在公民館裡彈《月光》呢?”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夜空,伴隨著海浪的聲響,顯得格外刺耳。毛利蘭猛然一抖,臉色瞬間蒼白:“啊!怎麼回事?!是……出了什麼事嗎?”
陳碩歎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不過如果是《月光》的話……不會又死人了吧?”
毛利蘭臉色發白,眼中閃爍著擔憂的神情:“碩哥,爸爸他們是不是也在公民館裡?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陳碩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投向公民館的方向。雖然他心中有些不想摻和這種想想就麻煩的事,但看到毛利蘭那焦急的眼神,還是妥協了。他揮了揮手,走到燒烤架前,把火苗熄滅:“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沿著小路朝公民館走去,毛利蘭緊緊跟在陳碩身旁,手指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些許安全感。
“每次隻要柯南小鬼和毛利小五郎在的地方,絕對不會太平。”陳碩低聲嘀咕著,眉頭緊鎖,“我怎麼覺得自從工藤小子變成柯南之後,命案的數量都直線上升了?”
“彆亂說啦。”毛利蘭雖然表情有些緊張,但還是忍不住輕輕拍了一下陳碩的肩膀,“一定是你自己想多了。”
可當他們走到公民館的門口時,眼前的景象卻讓毛利蘭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公民館的大廳已經被許多人圍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神情緊張,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震驚。人群中央,一個寬敞的房間門口立著幾個穿著村民服飾的男人,他們試圖維持著現場的秩序,而幾名婦女則在門外瑟瑟發抖,臉上帶著恐懼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毛利蘭下意識地捂住嘴,聲音顫抖。
“好像……真的出事了。”陳碩低聲應道,目光微微一凝。他擠進人群,領著毛利蘭朝房間內部走去。
當兩人終於推開人群,走進那扇敞開的房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房間裡,一架古老的鋼琴靜靜地立在窗邊,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鋼琴上,仿佛給它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而鋼琴旁,一個男人趴伏在琴鍵上,渾身濕漉漉的,死不瞑目的臉孔被琴鍵上的反光染成了一片蒼白。
“果然……又死人了。”陳碩站在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鬱悶。自從他工藤新一變小以來,這種“命案突發”的情況幾乎成了常態。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前段時間看到的新聞報道,再看了看眼前的慘狀,不由得腹誹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些命案都和毛利家脫不開關係呢?到底是因為小五郎,還是因為柯南啊?”
“哇……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毛利蘭緊緊拽住陳碩的袖子,聲音中帶著不安,“這次怎麼又是鋼琴……”
“我看,我們最好還是離那架鋼琴遠點。”陳碩輕聲嘀咕著,語氣中透著一絲調侃,“你不覺得這台鋼琴很像個‘死亡道具’嗎?”
毛利蘭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和陳碩保持著同樣的距離,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胳膊:“可是……爸爸他們呢?他們現在……”
“你爸就在那呢。”陳碩抬了抬下巴,朝不遠處指了指。
毛利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毛利小五郎正站在鋼琴旁邊,一臉嚴肅地盯著屍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柯南則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裡,眉頭緊鎖,小小的身影看上去也透著一股濃濃的凝重。
“爸爸!柯南!”毛利蘭急忙喊了一聲,朝他們走了過去。
“哦?小蘭?你們怎麼來了?”毛利小五郎聽到毛利蘭的聲音,立刻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不是說要出去燒烤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因為聽到了尖叫聲,我們就……”毛利蘭有些無措地看著那具死狀淒慘的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
“哼,死人了”毛利小五郎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這時,白天那個把他們趕出鋼琴房的男人突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臉色蒼白,神情中帶著濃濃的恐懼。他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隨即又不自覺地朝屍體的方向看去:“詛咒!這是……麻生圭二的詛咒啊!!”
站在他身邊的陳碩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真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