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柯南站在走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從陳碩房間裡魚貫而出的四個人,整個人瞬間宕機。他單純的大腦完全無法處理這種畫麵,隻覺得空氣都凝固了。
“你……你們……”柯南顫抖地指著陳碩,嘴唇張合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他雖然對澀澀的事情不感興趣,但也不是完全不懂啊!
“你這家夥!”陳碩瞄了一眼柯南,立刻就看穿了他腦海裡那點亂七八糟的想法,沒好氣地揚手給了他一個爆栗,“小小年紀不學好!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
“哎喲!好痛!”柯南抱著腦袋蹲下,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心裡卻更鬱悶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時候,打著嗬欠的灰原哀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到柯南一臉崩潰的樣子,冷冷地開口:“哼!色狼。”
柯南頓時一臉吃到屎的表情,啞口無言,隻覺得自己冤枉得不得了。他再怎麼也配不上灰原哀這樣評價啊!
“我、我又沒說什麼!”柯南漲紅了臉,企圖解釋自己可憐的清白,但看著陳碩和灰原哀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隻能內心咆哮,顯得更加無助。
其實柯南仔細想了想,他想象的那種情況,的確不可能!應該就是昨晚的意外讓大家感覺到了危機,所以睡在一起比較安全。但是……這是不是代表了自己再一次被排除在團隊之外了啊?
柯南感覺胸口仿佛被人狠狠紮了一刀,心情頓時跌落穀底:沒錯,最殘酷的不是誤會,而是他又被排除在外了。自閉模式,再度啟動中……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柯南小聲嘟囔著,卻沒人理會他。他隻好無奈地抬頭,看著大家的背影越走越遠,隻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嗬嗬!伊豆這個破地方,以後再也不來了,差評!
眾人有說有笑的走下樓,道脅正彥已經在旅店的大廳等著了,這次他倒是沒有遲到。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坐上道脅正彥的車出發了。
走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旅店門口一個黑皮體育生傷心的看著遠離的車輛久久不語,然後落寞的走回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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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了一會兒,眾人便看到在道路的儘頭,佇立著一座白色的餐廳。它的建築風格簡約而純粹,仿佛與那湛藍的天空融為一體。三麵環海,碧波萬頃的海水在餐廳的周圍輕輕拍打,浪花在陽光下閃耀著銀白的光輝,仿佛是大海親吻著這片寧靜的土地。
餐廳的外牆是潔白的,陽光灑在上麵,顯得寧靜而優雅。透過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餐廳內的布置溫馨而精致,白色的桌布隨風輕輕搖曳,花瓶中幾株新鮮的野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幾張桌子被精心擺放在露台上,三個女孩已經可以想象自己一邊享受美食,一邊俯瞰無垠的大海的感覺了。
進入餐廳後,這裡的裝修也十分符合海邊的感覺,仿佛將人從城市喧囂中帶到了大海的懷抱。園子和毛利蘭拉著灰原哀不停地在這裡拍照,笑聲回蕩在整個空間,充滿了活力。
道脅正彥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園子,顯得十分溫和。但陳碩卻敏銳地察覺到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一種他非常熟悉的感覺——殺氣。
陳碩不動聲色,率先走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神掃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柯南,微微傾身,悄聲問道:“怎麼樣?大偵探?有沒有推理出什麼來?”
柯南嚴肅地盯著道脅正彥的背影,點了點頭,同樣悄聲說道:“我覺得他可能是最近幾起茶發女殺人案件的真凶,而他的目標不僅僅是殺害園子,更可能是園子手中的相機。”
“哦?”陳碩挑了挑眉,露出一絲興趣的神色,“怎麼說?”
柯南壓低了聲音,繼續分析道:“那天我們從廟會回去的路上,我們路過了一處案發現場。我想,他當時應該正在作案,結果正好有一輛電車經過。他誤把電車電弧產生的亮光當成了相機的閃光燈,緊接著他就看到了園子拿著相機,所以才決定要殺人滅口。而更巧的是,園子剛好也是茶色頭發。”
陳碩認真地聽著,柯南說到這裡,嚴肅地看向他,眼神裡透出一絲緊張:“碩哥,園子現在很危險!”
陳碩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被嚇到,反而輕描淡寫地笑道:“確實。不過希望園子乾掉他的時候彆被人發現了,不然就麻煩了。”
柯南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的確……啊?”
反應過來的柯南驚恐地看向園子手中的包包,他可是知道裡麵有什麼的。他再轉過頭盯著陳碩,滿臉不可置信:“你什麼意思?園子想要殺了他?”
陳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攤了攤手:“當然啊,是他先想殺園子的吧,園子不能正當防衛?”
“可是……”柯南一時語塞,陳碩的話直擊他的內心,他一向相信法律的製裁,任何人都不該私下複仇。但此時,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園子現在是受害者,麵臨生命威脅,她想自衛,這有錯嗎?
柯南內心的信念不斷地被衝擊著,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來阻止,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想表明自己的原則,可是看著陳碩淡然的神情,再看著不遠處笑得無憂無慮的園子,他的心情如同海潮一般起伏不定。
“正當防衛……不等於殺人吧?”柯南在心中默默問自己,但又覺得這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是合理的。他的內心掙紮著,是遵循他一直以來的信念,還是麵對眼前這種極端情況下的實際問題。
“但……殺人真的就能解決問題嗎?”柯南腦中一片混亂,他想起了自己的信條: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人。但當他又想到好幾次麵對凶手時的無力感,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並沒有資格去阻止她。
陳碩瞥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柯南,知道這小家夥心裡正經曆一場劇烈的思想鬥爭。他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撫:“柯南,你是一個好人,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好人。但是有時候,你不能總是站在聖人的角度俯瞰眾生,你沒有那個資格,沒人有。”
柯南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陳碩一眼,像是想反駁,卻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有股濃烈的無力感在翻湧:就算今天阻止了這一次,那下一次呢?
“就算……就算你說得有道理,我也不會放棄尋找其他的方法。”柯南憋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他那一瞬間重新變得堅定的眼神,讓陳碩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柯南的頭。
“我從來沒否定過你的正義感啊。雖然有時候看你不顧後果的衝動行為確實有些讓人頭疼,但那也是你的事情。我可不是什麼魔鬼,也沒打算培養園子和小蘭成為什麼殺手,我隻想讓她們有能力保護自己罷了。”
柯南努力掙脫開陳碩的手,一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掀起了些許動搖。他今天確實違背了自己的原則,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即將被殺,哪怕那人是個連環殺人犯,他心裡也覺得十分煎熬。
他抿了抿嘴唇,低下頭沒說話。他心裡隻有一句話反複回響著:就算我想阻止,也沒辦法阻止啊,陳碩一定會看住我……我真的沒辦法。
他隻能在心裡自欺欺人般地這樣告訴自己。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原則正在一點一點崩塌,不斷地妥協。這種感覺讓他異常痛苦,甚至讓他有些後悔,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跟過來。要是不知道這些就好了……
“哎,小子,彆那麼痛苦嘛。”陳碩忽然笑道,拍拍他的肩膀,“你啊,今天能忍到現在,已經超出我的預期了。”
柯南抬起頭瞪了陳碩一眼,不滿地嘟囔:“我才不會對你這種人妥協到底的。”
陳碩哈哈一笑:“行行行,我等著你來阻止我。真不愧是工藤新一,滿腔正義的小偵探嘛!”
柯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卻止不住地煩躁。他知道,這次他恐怕隻能選擇眼睜睜地看著發生了。正義並不總是能如他所願,而現實也不會等他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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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餐廳的食物味道的確不錯,除了柯南,剩下幾人都表現得十分滿意。柯南則一直顯得精神萎靡,毫無心情吃飯,這讓其他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灰原哀倒是似乎猜到了什麼,小聲地瞥了陳碩一眼,罵了一句:“變態大叔,真是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