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痛苦的真相(1 / 2)

下午的陽光灑在花園裡,陳碩倚靠在涼亭中的竹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茶香嫋嫋升起,混合著花園中隱隱約約的花香,微風輕拂,驅散了些許悶熱。

他微微眯著眼睛,目光落在茶水中氤氳的漣漪裡,思緒似乎飄回了遙遠的故鄉。他更偏愛濃鬱的咖啡,卻也不排斥偶爾的換換口味,尤其是這種清靜的時刻,更顯得茶水的清淡悠長。此刻,家中四個女孩都外出逛街,他終於得以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正當他沉浸在這份獨處的愜意中時,門鈴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陳碩微微蹙眉,放下茶杯,起身向大門走去。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目光與門外那位不速之客交彙——是柯南。此刻他的神情卻有些複雜,仿佛在猶豫著什麼。陳碩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對於柯南的到來,他並不感到意外。

“進來吧。”陳碩簡單地說了一句,隨即轉身走回花園,帶著柯南一同來到涼亭。他順手拿起一個乾淨的杯子,走到一旁的水壺前,給柯南倒了一杯剛泡好的清茶,茶香再次彌漫開來。

柯南接過茶杯,卻沒有馬上喝,手指輕輕捏著杯沿,沉默著。他的目光在涼亭和花園間徘徊,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話題,但又遲遲沒有開口。而陳碩依舊如剛才那般坐在竹椅上,神情自若,重新端起自己的茶杯,細細品了一口,絲毫不介意對方的沉默。

涼亭中隻剩下微風穿過竹影的聲音,兩人靜靜地對坐,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氣氛。柯南看向陳碩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而陳碩則顯得波瀾不驚,仿佛已經洞察了一切,卻沒有任何主動詢問的意圖。

時間一點點流逝,誰都沒有急於打破這份平靜,仿佛彼此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

涼亭中的沉默持續了很久,久到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清晰。柯南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許久的情緒,“親手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感覺?”

陳碩目光緩緩從杯中的茶湯移開,轉向柯南,但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波瀾,隻有一如既往的淡然。他低頭看著茶水,那清澈的液體倒映出他的臉,仿佛一麵無法揭開的鏡子。他輕輕地笑了一聲,似是嘲諷,又似是自嘲,“忘記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太久遠了。”

柯南的拳頭微微顫抖,他捏緊了手中的茶杯,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每一個字,“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些人可以毫不在意地奪走他人的生命?我根本無法理解!無論是任何理由,殺人……殺人怎麼可能是正確的?”

陳碩聽到這質問,並未急著回應,隻是靜靜地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動作從容不迫。他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柯南,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淡得幾乎察覺不到的冷笑,然後不等柯南繼續說下去,他打斷了對方,“哪怕如果不殺人,我就會死?”

這句話像一柄冷鋒利刃,直刺柯南的心。他抬起頭,目光中是複雜的震驚與掙紮。他想反駁,卻發不出聲音。

陳碩低下頭,伸手撫了撫杯沿,聲音依舊平淡如水,甚至連語調都沒有任何起伏,“天真的小鬼,你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在陽光下無憂無慮地生活?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的餘地。”

柯南沉默了,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茶杯上,茶水因為他握得太緊而微微晃動。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個案件,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被血與陰影染紅的真相。他始終堅守著自己的正義,卻在這一刻發現,麵對陳碩這樣的人,他的正義顯得蒼白而無力。

陳碩看著他,眼神深沉,像是看透了柯南內心的掙紮,卻沒有多說一句話。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仿佛厭倦了這場無意義的爭辯。

涼亭中的氣氛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風吹過竹影的聲音,像無聲的歎息。

涼亭中的空氣仿佛凝滯了,沉默像無形的枷鎖,將柯南困在自己的思緒中。柯南的手輕輕顫抖,他的指節僵硬地掐著茶杯,茶水微微晃動,映出他複雜的神情。終於,他帶著苦澀的聲音開口,“風戶京介……不是你殺的,對吧?”

陳碩沒有立刻回答,目光依然落在茶杯中。茶湯的清澈倒映著他的臉,他的表情依舊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但柯南卻沒有等待他的回應,像是終於打開了壓抑許久的閘門,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也從各個渠道打聽過你……‘無塵’……一個不留痕跡,一擊致命的殺手。但是風戶京介的死亡……太粗糙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風格。”

陳碩輕輕抿了一口茶,茶香滑入口中,他低頭看著杯沿,目光依舊悠遠,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消遣般地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

柯南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緩緩抱住了自己的頭,像是陷入深深的痛苦和掙紮。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無法掩飾的矛盾與震撼,“風戶京介身上有兩處致命傷……分彆是心臟部位的9毫米格魯彈,以及喉部宛如被鷹爪所劃破的傷口。園子手中有一把格洛克19手槍,小蘭手中有一把鷹爪刀……而兩人昨晚,又剛好出現在多羅碧加樂園中……”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每說出一個字,都在撕扯著他的內心。他抬起頭看向陳碩,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憤怒、有痛苦,還有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祈求,“哪怕我再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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