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眉頭微微一動,沒有立刻回答,目光沉冷地盯著園子,仿佛在評估她的分量。此刻的園子,沒有了以往那種隨意與親和,她站在那裡,腰背挺直,氣場強大得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即便是琴酒這樣的人物,也能感受到她目光中那種不容輕視的殺意。
伏特加感受到園子那銳利如刀的目光,心中一陣發緊。園子看似隨意地將手中的格洛克19放在胸前打量,手指輕輕敲擊著槍身,發出的“噠噠”聲如同滴水聲敲在伏特加的神經上,讓他渾身僵硬。
他下意識地伸手探向胸口,想掏出自己的武器。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槍柄的一瞬間,一隻修長而冰冷的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腕。
“彆動。”貝爾摩德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的動作看似隨意,但卻讓伏特加完全無法再繼續下去。
伏特加滿臉緊張地看向貝爾摩德,但是她卻輕輕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場麵頓時緊張了起來。空氣仿佛變得凝滯,隻有園子輕輕敲擊槍身的聲音,在這片沉寂中顯得格外刺耳。
屋內的氣氛沉寂得令人窒息,緊張的壓迫感彌漫在每個人的周圍。伏特加站在琴酒身後,雖然手已經從胸口收回,但整個人依然顯得僵硬,額角滲出了一絲冷汗。貝爾摩德則輕輕鬆開了按住伏特加的手,站在一旁,目光若有所思地掃過灰原哀和陳碩,嘴角微微勾起,卻沒有說話。
琴酒站在原地,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目光冰冷如寒冬的霜雪。他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最終停留在貝爾摩德身上,那一抹目光中透出的冰冷與殺意,讓人如墜冰窖。
貝爾摩德察覺到琴酒的目光,卻沒有任何反應,依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良久之後,琴酒微微吐出一口氣,將目光收了回來。他走到陳碩麵前,臉上的表情依然冷峻,但他的動作卻十分得體。
他微微躬身,聲音低沉且充滿寒意,卻帶著罕見的妥協:“這件事情……我們確實不知情。應該是卡爾瓦多斯擅自行動,與組織無關。”
他直起身,目光重新落在地上的卡爾瓦多斯身上,語氣中多了一抹冷冽的殺意:“我們會徹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陳碩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靠在沙發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聲音清脆而富有節奏。他的目光沒有情緒波動,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琴酒,仿佛在評估對方的誠意。
“很好。”片刻後,陳碩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三天!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琴酒點了點頭,冰冷的目光中沒有任何反駁。他轉身看向伏特加,語氣低沉:“把卡爾瓦多斯帶走。”
伏特加連忙應了一聲,迅速走向地上的卡爾瓦多斯,伸手將他拖了起來。儘管卡爾瓦多斯此刻已經昏迷,但伏特加的動作卻毫不留情,直接將他扛在肩上。
琴酒走到門口,微微抬起手,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冷冽而簡潔:“清潔工,雪原彆墅,一人套餐。”掛斷電話後,他將手機收回風衣口袋,轉身看向貝爾摩德和伏特加:“走。”
伏特加扛著昏迷不醒的卡爾瓦多斯,大步走在前頭,沉默不語。貝爾摩德則站在琴酒身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屋內的幾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優雅地抬步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三人即將跨出彆墅門的時候,陳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語調平靜卻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威嚴:“琴酒。”
琴酒的腳步微微一頓,身體僵了一瞬,隨後緩緩轉過頭來,冷冷地看向陳碩。
陳碩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琴酒身上,語氣依舊從容,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我想你應該知道一點——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給的機會,也不會有第二次。”
屋內的氣氛再次凝固,琴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他沒有立刻回應,沉默片刻後,才微不可察地輕輕點了點頭。
“明白了。”他的聲音低沉如刀鋒劃過冰麵,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隨即,他轉身走出了彆墅,黑色的風衣在夜風中掀起一陣漣漪。伏特加緊跟其後,貝爾摩德最後一個離開,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陳碩,眼神複雜,似笑非笑,最終什麼都沒說,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房間裡重新歸於寂靜,隻有破碎的窗戶和牆上的彈痕訴說著剛才的風暴。
園子不滿地撇了撇嘴,看向陳碩,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我總覺得那個叫貝爾摩德的女人有可能知道些什麼。”
灰原哀輕輕點了點頭,表情冷靜卻帶著一絲警惕:“她確實不是普通人。組織裡的人都稱她為‘魔女’,心機深不可測,而且……她似乎很受boSS的偏愛。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小看。”
陳碩卻絲毫不為所動,聽著她們的擔憂,隻是輕輕笑了笑。他將茶杯放回桌上,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語氣中透著一種雲淡風輕的自信:“無妨。這次不過是個小問題罷了。這場意外,反倒讓我有了一個很好的逼琴酒表態的機會。”
他的目光微微一凝,透出一抹冰冷的寒意。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語氣平靜得令人心寒:“如果琴酒讓我失望了的話……”
他說到這裡,眼中寒芒乍現,聲音陡然變得低沉有力:“雖然可惜,但也隻能讓他們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