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拂,園子的短發被微風吹得輕輕飄動,她靠在陳碩肩頭,眼神中透出一種難得的寧靜與滿足。陳碩看著她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兩人並肩坐著,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仿佛時間也在這一刻停滯了。
一陣浪花拍打在礁石上,水珠濺起,涼涼的觸感打在兩人的臉上,讓他們相視一笑。這片安靜的夜晚,這片無人的海灘,讓他們放下了所有的偽裝和顧慮,隻有眼前的彼此與深邃的夜空。
就在兩人沉浸在這份寧靜的甜蜜中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警笛聲。那清脆而急促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曖昧氣氛,兩人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帶著些許無奈與無言的默契。
陳碩看著不遠處突然變得熱鬨起來的海邊,目光中流露出幾分猜測。園子則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我猜……白天那個光頭男死了吧?”
陳碩點了點頭,毫不意外地吐槽:“我怎麼有種毫不意外的感覺呢……”
園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褲子上的沙子,眼中帶著些許無奈和煩躁:“唉……去看看吧。今天白天跟那家夥發生過衝突,我們肯定會被警察問話的……希望不要搜查房間吧……藏武器真的很麻煩啊。”
陳碩聽了,露出了一絲微笑,起身跟上園子,兩人並肩朝警笛響起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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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荒卷先生跟當地的漁民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一個留著泡麵頭的警官把臉湊近了眼前的三個漁民,臉色陰沉而帶著一絲威脅,語氣強硬:“這有可能是你們三個把他在這裡淹死,然後再佯裝成事後發現屍體的樣子,再來向警方報案的,我說得沒錯吧!”
橫溝警官的聲音尖銳得像是一把利刃,似乎要刺穿三人的心理防線。三個漁民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互相對視一眼。
“我說你……”
“等一下,我可以作證!他們幾個說的是真的哦。”
脾氣火爆的救生員下條登剛想反駁。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原來是園子和陳碩已經走了過來,園子聽到橫溝警官在懷疑剛才與她很是聊得來漁民,便開口作證。
橫溝警官聞聲轉頭看去,看到園子和陳碩,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認出了他們,麵露驚訝:“啊!這不是陳先生和園子小姐嗎?”
園子點了點頭,然後指向那三個漁民,繼續說道:“我可以證明,他們確實和荒卷約好了八點見麵,而且從那之後就一直都在東風樓裡,我們在八點四十分離開的時候他們都還沒離開呢。”
橫溝警官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顯然在考慮園子的話。他目光來回在幾個漁民和園子之間掃過,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小孩子和阿笠博士也從不遠處匆匆走了過來,圍到橫溝警官和漁民們的麵前。
幾個孩子甚至分彆具體說出了三個漁民到達酒樓的時間,描述得清晰而詳細。這一連串的證詞讓剛才還信心十足、認為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的橫溝警官瞬間陷入了迷茫。他皺起了眉頭,看向眼前這群堅定的小證人,神情中透出了一絲不確定。
橫溝警官低頭沉思,顯然,他原本的推測隨著這些證詞變得搖擺不定。三個漁民見到有這麼多“證人”為他們作證,臉上也明顯鬆了口氣。
園子看著被海浪不斷拍打的荒卷的屍體,忍不住搖了搖頭,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嘖嘖,真是慘哦……”
陳碩站在她旁邊,聽著她的話,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彆打擾警察破案,我們還是回去看看小哀吧。”
園子點了點頭,朝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揮了揮手,表示要先離開。和陳碩一起,兩人準備邁步。然而,正在一旁的橫溝警官看見他們要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語氣中透著幾分猶豫:“呃……陳先生,就這麼走了嗎?”
橫溝警官這次是和陳碩的第二次見麵,不過上一次他對陳碩冷靜睿智的表現印象深刻,讓他一直覺得這人應該也是一個十分聰明、擅於推理的人。看到陳碩打算就這麼離開,他不免有些不舍,希望能留下陳碩幫忙。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陳碩隻是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我可不是偵探,這個案子也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你看那個孩子不是挺有興趣嗎?你可以問問他啊。”
陳碩一邊說著,一邊朝屍體邊指去。橫溝警官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隻見那個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屍體旁,神情專注地觀察著什麼,顯然已經投入了破案的狀態。
“啊——!你乾什麼呢,柯南!這樣怎麼行啊!”橫溝警官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大步走向柯南,語氣中充滿了急切和擔憂。
而在橫溝警官急忙趕過去的同時,陳碩和園子則頭也不回地繼續朝遠處走去,絲毫沒有要參與案件的打算。園子看著旁邊的陳碩,忍不住笑了一聲:“真不愧是柯南誒……穩定發揮啊、”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陳碩淡淡地回應,兩人繼續朝遠處的沙灘走去,逐漸遠離了喧鬨的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