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家的三個媳婦就已經忙碌開了,燒水的燒水,抱柴火的抱柴火,看灶火的看灶火,忙碌中又帶著那麼一點井然有序。
農村人沒有那麼濃重的時間觀念,不會說幾點就是幾點了,他們往往保持著最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趙平安作為趙家小孩子裡的老大,這個小小的少年也早已肩負起了家庭的重擔,他扛著斧頭,在尚有一絲昏暗天光的清晨,去附近的山頭上砍些柴火帶回來。
至於神山,那是萬萬不敢去的,村裡土生土長的村民,對那些老一輩的傳說,總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趙家人嘴上說著要換房子,要往山上住,但是他們其實連“鑿山開路”這四個字,都不太敢直接說出來。
每回詢問都是“你覺得咱們這個神山怎麼樣啊?”“村長,你說咱這個神山需不需要改造點啥呀?”如果不是村長兒子王毅提出來,他們連這個想法都不太可能會有。
趙默然作為家裡的老二,自覺擔負起了照顧妹妹的責任,他抱著小小的談七喜,在她迷迷瞪瞪的目光中,拿起一邊的小衣服,細致的給她穿好。
談七喜揮舞著小小的小拳頭,左邊搖一搖,右邊搖一搖,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半睜半閉,似睡非睡。小嘴無意識的一張一合,萌的趙默然的心都化了。
趙默然想:我小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可愛?母親成天說我皮,還說我小時候成天上房揭瓦,下地攆雞,就連路過的狗都要被我踹上兩腳。
但是趙默然一看談七喜,瞬間就釋然了,妹妹怎麼能跟我一樣呢。像妹妹這種軟乎乎糯唧唧的生物,簡直就是小可愛修煉到家,可愛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