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找借口留在娘家,說出她的猜測,說何文彥也猜出來。
莫元季說道:“剛聽女婿說了,他都能猜出來,那其他人也都猜出來。你要留心,回頭有意接近你的人家會多,幸好汕洛和靜宜都已定親,不然這會來提親的人不知道是何心思。”
莫晨曦也這樣認為,為了其他目的而結親,將來目的達不到隻會翻臉,那就是害了兒女。
“我這裡爹可以放心,我就是擔心靜宜他爹,分不清好賴人。”
莫元季說道:“你也彆想這麼多,要是這樣,豈不是每個人你都不放心?汕洛出門會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我要是你這樣,我得把大誌關起來,不放他出去,他才是分不清好賴人。你彆啥都操心,都這麼大的人了,真要發生什麼,到時候再解決,操心多,做事多,累的還不是自己?”
莫晨曦站起來扶了一下身,說道:“多謝爹提醒,是我想多了。”
莫元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呀,就是想得太多,又費心費力,總怕彆人做不好,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可是,一個家,人口少也是一個家,都要自己忙活,幾個你也承擔不了。你看女婿,如今也想出了種花的營生?他要是一無是處,爹也不會把你嫁給他,你也彆把他看得太冷清,總歸是孩子們的父親。”
莫晨曦是是的點頭。
她不讚同原身的做法,自己又比她強了多少?
區彆就是沒有愛戀,看得更清楚一些。
不過父親說得對,她總擔心彆人做不好,說不管想躺平,可是這個擔心,又讓她費心思。
就像張大夫說的,何家離了你誰都能活,後麵自己補充一句:彆把自己太當回事。
莫晨曦說了何汕橋參加將軍府喜宴的事,莫元季先是驚訝了下,說道:“這個少年不可小覷,和女婿家人一點不像。學問好人又有城府。這點女婿做得對,無論如何都是他何家人,和汕洛還是同一個曾祖,有了這份接納之情,以後不至於和京城的何家有嫌隙。心裡有,外麵也不敢表露,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莫晨曦最早並沒有招待人的那種認為,覺得何文彥把何汕橋帶回京是傻缺的行為。
古代一個宗族的人,拋不開的。
隻不過何家運氣好,帶回來的是上進的何汕橋,而不是鐘翰林小舅子那樣的吸血蟲。
接下來就是臘八,莫家酒江璃的開業。
想著會有人忌諱之前迎客來東家上吊,莫元季找高僧算了時辰,又請了舞獅隊,鞭炮響了一刻鐘。
滿地的紅色碎屑和空氣中淡淡的煙花特有的味道,散發著喜慶。
酒江璃的掌櫃的是請的一位,有著多年的經驗,他站在大門口說了吉祥話,請來客進入店內。
首先是王景燁和小舅子們,圍觀的百姓不知王家身份,看的嘎嘎樂,因為這一眾人穿得全是紅色,各種紅色。
一條街的店鋪都送了賀禮,他們是又羨慕又好奇,又期盼。期盼莫家能把生意坐起來,帶旺這條街。
他們私下裡說好了,最先進去捧場,不能讓莫家酒樓冷了場。
那個給莫家幫忙的王東家一家子進去後,他們剛想靠前,見兩人往前走,其中一人他們認得,是郡王爺的小舅子。
個個心裡一咯噔,難不成邱三爺在酒樓開業第一天就來找事?
可是邱三爺對那人殷勤,稱呼為姐夫。
所有東家吃驚,是魏興郡王親自來了。
絕不會砸場子,沒有哪個貴人親自下場砸場子的,隻能是捧場。
就見掌櫃的躬身行禮,“郡王爺來了,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