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教母親,教什麼,還不是逼他,他是莫家女婿。
母親和二妹想的是一樣,原來在她們心裡,自己是拿捏莫家的籌碼?
何文彥問道:“母親真這麼想?”
他問的意思是母親把他當拿捏莫家的籌碼。
蔣老夫人以為兒子問的是她剛才胡編的女兒說的話是高家人說的。
她點頭道:“我自己生的我還不知道?你妹妹沒那個心眼,都是高家教唆,娘分得清好賴人,那不是你妹子給高家生了孩子走不掉嗎?不然接她回來,不留在那無恥的高家。”
何文彥沒再說話,估計莫家也是這麼想,因為莫氏生了孩子,不然不讓莫氏留在何家,何家和高家同樣無恥。
蔣老夫人見兒子不說話,以為像往常一樣相信她說的話,她推著兒子進去。
“我是你親娘,我能害你?你二妹和你同胞兄妹,她能埋汰你?你可是你二妹和老三的底氣,你相信娘的話沒錯,隻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兄妹才會一心一意向著你,其他人誰都靠不住。”
何文彥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會覺得母親的話沒錯,可是二妹都這樣說他,母親並沒阻攔,可見以前沒少背著他這樣說。
想想他這近二十年來一直給莫氏說的話,我娘拉扯大我們兄弟兄妹不容易,我們要好好孝順;我妹妹可憐,何家唯一的女兒,我們當哥嫂的多照顧,讓母親安心,也是對長輩的孝敬。
這就是他維護的親娘親妹子?
何文彥突然停下,給了自己一巴掌。
蔣老夫人驚住,拉著兒子的手,“你這是咋了?是不是衙門裡有事?莫不是莫家惹了誰連累你了?我就說莫家不是好東西,好事輪不到你,惹了事推到你身上。
“你做個官容易嗎?你好了他們沾光,你出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兒子我給你說,這就是不是一個姓就把你當外人,你要記住娘的話,隻有姓何的才不會賣你,才會為你著想。”
何文彥悲哀地看著母親,他就是聽多了母親這樣的話,心裡對莫家逐漸疏遠,認為莫家對他有利可圖。
“娘,是二妹,她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惹事,還跑到吳郎中家裡胡說八道,害得我被貶職去了通州大半年。二妹沒給娘說?後麵是我嶽父托了人才把我弄回來。”
他故意這麼說,想聽聽母親怎麼說。
蔣老夫人聽是女兒給兒子惹事了,心裡也罵女兒,但不能在兒子麵前承認是女兒的錯。
“你二妹說了,她是為了幫你,莫氏人笨,不會為人走人情,你二妹著急想著她出麵幫下你,估計是說錯話。她也是好心,吳郎中也是的,有什麼誤會和你說開了就是,小心眼記仇,你以後可要防著他。看到了吧,外人不會幫你,你二妹雖然好心辦錯事,那也是為了幫你,莫氏要是拿得出手她廢那個力乾什麼?出力不討好儘得罪人,你二妹就是性子直,沒壞心眼,一心為了咱何家為了你,你可彆聽彆人胡說,誰害你你二妹不會害人,她是好心辦錯事,娘給你說了你就明白了,回頭讓你二妹給你賠禮,娘再說說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娘家的事少管,讓莫氏知道了又該記恨她,好心沒好報,你二妹就是這麼傻,為了你的事儘得罪人,傻。”
何文彥麻木的被母親連推帶拽的走。
原來他以前聽到的都是這般說辭,虧的他以為母親為他操碎了心。
他在莫氏跟前說的話,莫氏一開始還說幾句,後麵幾年就是沉默。
莫氏心裡如何想?
想他是個傻的吧,被親娘和妹妹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