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忙說道：“娘，我知道了，我把鞋底下套上棉絮。”
她走路腳重，總是有動靜。
莫晨曦那邊，她去見了曹氏，把銀票給她。
“這是香香她娘給我的一萬兩，五千我給了汕洛外祖母，給靜宜準備嫁妝。這五千給你，是給你和將來的孩子用。”
曹氏恐慌，第一想到的是婆婆難道沒多少日子了？
莫晨曦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她壓低聲音說道：“我不給汕洛和靜宜分了，也留不住。給你就是給汕洛，男人隻想著整個家，你要當娘了，當娘的要護著孩子，沒銀子空手護著多難？汕昆和音華成親，我還能賺，以後給他們你當大嫂的彆覺得婆婆偏心。”
曹氏見婆婆在她麵前“藏私”，鬆口氣，她喜歡婆婆這樣“藏私”，沒防著她，而是“防著”親兒子。
她說道：“娘，以後我孝敬娘，我把娘當親娘一樣孝敬。”
這幾天，曹氏的繼母天天來，送些吃的，說幾句話就走。
莫晨曦對曹氏說道：“你先好好孝敬你祖母，等你生了孩子能出門，多帶孩子回娘家看你祖母。我沒什麼出嫁女少回娘家的想法。你看我想回娘家了抬腿就走。
“你妹子也大了，也該定親了，你是當姐姐的，也準備一些。我不會有那種：不管咋說是你妹子、不管咋說是你繼母，就讓你非要做什麼的意思。而是你想不想做、願不願做，以前是以前，以後是以後。聶先生給汕洛說過一個詞，從心。
“你看，他變了不少，包括我也變了不少。要是以前，他肯定會讓你回何家，我自己同樣，病得要死了，還得想我是何家長媳，我該回去。現在想，為值得的人去做一些事。”
曹氏聽著，她明白婆婆想讓她正視和改變和繼母的關係，她也在想，祖母也說她自己以前不該那樣固執，祖母說她不在了，你總不能不回娘家。
其實繼母並沒惡待她，隻不過躲著她，不管不問。而上次她被氣暈，繼母為了她出頭，如今天天過來看她。
不排除繼母也是為了她自己的女兒，不然彆人挑剔她是後娘對原配女兒不好。
莫晨曦說道：“日久見人心，親母女還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我現在對你好，以後要是糊塗了，你可以對我失望。不能因為心裡想婆婆以後會變得糊塗，現在我就防著她，不接受婆婆對我的好。做為婆婆的我能繼續把你當親女兒對待？肯定會想，還是自己閨女好，從來不防著我，不和我虛情假意。”
曹氏笑道：“我不會，我知道婆婆是為了我，我對婆婆也是一心一意。”
莫晨曦玩笑道：“這話留著給汕洛說，他有點假正經，你要哄著他，以後他都聽你的。”
曹氏心裡溫暖，彆的婆婆都怕兒子聽兒媳的，婆婆每次都說讓汕洛聽她的。
正說著話，曹夫人來了，拿來的是曹老太太親自做的餅。
曹氏謝過母親，等母親坐下，和之前一樣象征性的關心她的話。
以前會覺得繼母假情假意，但剛才婆婆的話，意思是你對彆人虛情假意，彆指望彆人對你真心真意。
她對繼母連虛情假意都沒有，是冷淡和排斥，怎麼能指望繼母熱臉貼她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