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霜騎士隊長(2 / 2)

那霜騎士的San值波動比季尋三人強了百倍。

猶如黑夜裡的一根火柴和一個火把,還是很好分辨的。

守密人隻在原地停留了數息之後,突然齊齊轉向,瞄準了霜騎士。

骸骨戰馬馬蹄一蹬,突然就做出了衝鋒動作。

那霜騎士餘光一直再觀察,瞥到這架勢,嚇得臉色猛變,立刻知道怪物發現他了。

但很疑惑,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為什麼怪物不攻擊那三個人,要攻擊我?

雖然想不明白,但他動作卻不慢,腳下猛一蹬地,炮彈般猛衝而出。

然而這個距離對於守密人來說,也就是一次衝鋒的距離。

霜騎士還沒跑得出多遠,骸骨戰馬一連串的虛影閃過,怪物就已經衝撞在了冰霜鎧甲上。

“咚”的一聲炮擊般的悶響。

一個吐血人影倒飛了出去。

舊傷未愈,這新傷差點讓他當場暴斃。

好在現在看到了活命的一絲希望,那股信念支撐著他再次站了起來。

霜騎士站起來連忙舉劍招架,一人三怪又在甬道裡激戰了起來。

他雖然知道牆角的三人還活著,但也知道繼續在這附近打下去,可能會波及他們。

眸光一忍,還是選擇了牽製幾個怪物邊打邊逃。

轉眼,甬道裡又安靜了下來。

......

季尋看著那霜騎士引著怪物離開,也知道這家夥可不是起了什麼善心。

而是真要現在把他們三個都害死,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反而。

他們活著,那家夥覺得自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可能。

但季尋可不會留在原地等他回來。

雖然看上去那霜騎士已經身受重傷,且非常疲憊了。

但就他戰鬥時體表浮現出來的咒紋印記,妥妥三階咒卡師。

這種高階咒卡師哪怕是虛弱狀態,最好也彆小覷。

季尋看著怪物離開了,立刻拍醒了初九,說了一聲:“快走!”

他說著,毫不拖泥帶水地扛起了地上的通靈師小姐,朝著來時的路,又倒了回去。

初九雖然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但感知中已經明了一切,果斷跟著就一路前行。

季尋三人也不用像是剛才進來的時候那般小心翼翼了,一路狂奔。

這邊的迷宮遠遠沒有之前的複雜,幾乎沒有岔路。而那雙騎士已經把整條通道的怪物都清理了乾淨,即便是【守密人】也沒遇到。

一路通暢。

但現在最大的危機可不是怪物,而是人了。

......

一邊跑著,季尋腦中也思索著應對方法。

之前他想到過幾乎任何肯能,但偏偏沒想到過有人能活到第六天。

還偏偏在這裡碰到了。

那霜騎士既然能活下來,顯然之前那幾頭怪物暫時也殺不了他。

那家夥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

所以一會必然會找上來。

而且大概率會敵對。

想到這裡,季尋一邊跑,一邊語氣嚴肅地問道:“初九小姐,剛才那個家夥,能打得過嗎?”

他現在隻是一個咒力一段的卡師學徒,對高階卡師的戰鬥力並沒有準確的概念。

但即便是受傷的猛虎,也絕對不是兔子能打主意的。

所以這問題出口,他其實也沒抱多少期待。

初九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思慮了片刻,語氣很謹慎地說道:“如果是彆的三階卡師的話,哪怕是重傷,也根本沒希望。但霜騎士是修的寒冰法則...可以試試。”

差了兩個大階位,這種差距在任何咒卡師看來都是癡心妄想。

三階卡師能凝練咒紋護體,特彆是近戰係,無論肉身強度、咒力、抗性,全方位屬性都是普通一階卡師的很多倍。

通常三階卡師對上一階,能以一敵百。

但初九卻不是普通一階。

<

br>????而且她的惡魔印記讓她掌握了一些高位寒冰法則,這對上霜騎士正好有法則壓製,威脅會大大降低。

可以試試?

季尋一聽,眸光略顯詫異,又追問了一句:“有多少把握?”

初九道:“六成。”

居然有六成?

季尋聽著真是意外了。

他知道自己這老朋友很厲害,沒想到厲害得這麼離譜。

一階對三階,這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她居然還有六成?

說著,初九又補充解釋了一句:“剛才我感知了那家夥的咒力十不存一,而且傷勢非常嚴重,他體內有多種混亂能量。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狀態極差,我正好有一些念力手段能重創。抓準機會,未必沒有擊殺的可能。但...寒霜頭盔有神免咒文,這有點麻煩...”

之前在407她就在季尋麵前露過底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

季尋聽到這話,再次陷入了思考。

他原本還覺得那霜騎士找上來,完全不可能力敵,大概隻有冒險在這迷宮裡找一些彆的助力。

但沒想自己這隊友這麼給力。

可六成的概率...也就是說,他們依舊有四成概率團滅。

又或者兩敗俱傷。

這還不夠。

季尋又想到了什麼,謹慎地問道:“如果讓他脫掉頭盔,近身偷襲呢?”

初九聽到這話,表情微微有異,但也回答道:“九成。”

季尋知道她為什麼會遲疑一瞬。

之前才被熟悉的人背刺,偷襲這個字眼很此刺耳。

而且讓霜騎士脫掉鎧甲,這可不容易。

但九成,就已經足夠了!

現在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季尋確認了這點,沉聲道:“好,我會儘量給你創造機會。”

他們想出去,這人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總督府的人,無論對他,還是對初九兩人,都絕對不是朋友。

兩人沒多說,這時候南鏡似乎也早醒了過來,幽幽地從後背說道:“那個...季尋先生,你可以把我放下來。我能自己跑的。”

季尋這才想起了肩上還扛著一個人,就把她也放了下來。

三人一起朝著這地宮深處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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