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也眼皮一抽,他可沒有騎士的勇氣,但知道此刻多一句嘴,就是給自己脖子上多套一圈繩子。?可家主問起來,他也隻能如實說道:“少爺,這位貴客想買大帝遺物的情報。”
“.”
費倫聽著眼中厲色一閃,果然是衝著自家絕密情報來的。
無論情報怎麼泄露的都現在說都沒意義,他明知故問道道:“咦,你們蘭登家不是在彩虹商會重金買到了一張【咒神卡】嗎?怎麼還想打我西蒙家那點情報的主意?”
薩克大少本就不占理,現在還被人拿了把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季尋聽到這話,眼中厲色悄然一閃。
之前隻是猜測,現在基本確定了。
費倫還在繼續嘲諷:“噢,我聽說薩克你昨天被刺殺,丟了一件至寶。不會吧,不會是”
“我們走!”
沒等對方譏諷完,薩克怒氣衝衝掀開人群,帶著兩個護衛和山羊胡離開了。
黑市去了一趟,
薩克大少非但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反而被敵人羞辱了一番。
季尋和瑟裡作為唯二的兩個跟隨的預備騎士,一路走,一路都能聽到薩克大少咬牙切齒的咒罵:“我要他死.”
回到了地麵,薩克大少就黑著臉一頭紮進了旅館,沒再出來。
山羊胡也很識趣地沒跟著,而是去找其他情報了。
而季尋這些預備騎士,也有了自己活動的時間。…。。
原本這點時間,他們可以自己去逛逛巨靈城。
但回到旅館之後,季尋的六人小隊就湊在了一起。
因為,薩克大少又獎賞了小隊六人一筆錢,特彆是給季尋和瑟裡二人多了一份。
看著是之前他們在黑市的護住表現,得到了薩克的認可。
不過看著這筆賞金,季尋二人的表情卻微妙了起來。
鋼多多心中藏不住話,想到了什麼就直接問了出來:“少爺剛才的臉好黑.瑟裡,你們去黑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聽到這話,瑟裡語氣也無奈回應道:“這個.確實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經曆.”
事關一些隱秘,他也不好詳細說自家少爺吃癟的過程。
說著,他表情有些為難地看向季尋。
他知道這位隊友雖然平日少言少語,但思維和判斷絕對靠譜,便問道:“蘇倫兄弟,你在想什麼?”
鋼多多幾人瞬間把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他們本以為會聽到事情的真相,沒想季尋沉吟了片刻後,卻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來:“我覺得我們得去殺幾個人。”
“啊?”
這話一出,鋼多多幾人目瞪口呆。
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去了黑市一趟,就和殺人扯上邊了。
季尋索性把話說明白了了:“少爺的麵子丟了,一定是要找回來的。何況之前我們冒犯了那位大少,即便是我們不去,那家夥也一定會找機會殺掉我們的。”
瑟裡沒說話。
其實他也想到了這點。
他也覺得,這是他們必須要做的。
近衛可不僅僅是保護家主的,還要為主家分憂。
之前薩克少爺說“我要他死.”那些話可不是單純的咒罵,而是一種巧妙的命令。
送來的賞金,其實已經明說了。
蘭登家族和西蒙家族打了幾百年,仇恨已經不可調和。
但龍裔還是有基本的規矩的。
小孩打架,就是小孩打架。
衝突一般也不會升級。
不能每次一點小衝突,就是大人下場。
這是一種默契。
龍裔子嗣眾多,死幾個也無所謂。
雙方家族本就鼓勵這種衝突,同時會培養子嗣處理危機的能力。
能活下來的,才有資格繼承家業。
季尋的推演中,這衝突已經看到了很多線的結果。
最終兩位大少不一定誰會死
但他們這些騎士炮灰,一定會在衝突中死不少。
特彆是季尋兩人,必死。
龍裔繼承了巨龍那陰險狡詐的性格,之前冒犯,足以是他們兩個嘍囉的死因。
當然,這點小威脅在季尋眼裡,完全不是回事兒。
他說出這個想法,除了是為了更好扮演“蘇倫”這個身份,做他應該做的事兒。
更重要的是,他也很好奇那些大帝遺物的情報,還有那【元素精靈】還在鋪子裡沒拿呢。
所以,季尋打算先下手為強。…。。
也給那位費倫少爺上點眼藥。
鋼多多幾人一聽這話,才意識到自家少爺之前去黑市遭遇了什麼。
作為薩克的騎士,哪怕是死,也不會讓主家遭受這麼大的折辱。
這麵子肯定要找回來的。
蓋爾本就是蘭登家族的人,也最忠誠,她並不覺得季尋著想法有問題。
但她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可是我們貿然行動,會不會給主家添麻煩?畢竟西蒙家族也不是好招惹的.”
瑟裡已經完全跟上了季尋的思路,開口道:“成功了,當然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如果失敗了,那就是我們的‘個人行為’,和蘭登家族無關。死了就死了”
這話一出,哪怕是反應最遲鈍的鋼多多也反應了過來。
說著,瑟裡也說道:“而且我們得必須得儘快動手。不然等晚了對方反應過來,就不好找人了。”
季尋開了口之後,就再沒說話了。
隊伍裡瑟裡的思路已經足夠完善。
眾人一商量,就準備動手。
“對方是幾階?”
“一階。”
“好,我們一起去!”
既然是隊友,當然得一起去。
不然無論結果如何,退縮的人都不討好。成了,得不到獎勵,敗了,還會被牽連。
這事兒本來和大衛這個奴隸沒關係。
但看著眾人出門,他想了想,也道:“我也去。”
季尋看了他一眼。
這黑皮少年沒多解釋,隻說道:“你救過我。”
之前的刺殺,沒有季尋,大衛知道自己早死了。
往往心性單純的武夫,這種恩怨觀也很直白。
季尋聽著不置可否一笑。
眾人悄然出門。
季尋幾人換了一身裝束,不過卻在黑市裡撲了個空。
那疤臉也是個人精,知道自己闖了禍,等自家費倫少爺走後立刻就關了店鋪,去避風頭了。
季尋倒是早就推演到了那家夥溜了。
也沒提前說。
因為他們現在有一個可靠情報來源。
對手往往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習性。
季尋六人找到了山羊胡尤裡,從那家夥嘴裡得到了情報。
混跡黑市的都有好幾個偽裝身份。
外人很難找到。
可這對在巨靈城待了幾十年的地頭蛇來說,很多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山羊胡能猜到大帝遺物的情報,心機可不差,平日就有收集很多同行的情報。
之前隻是為了自保,現在有了男爵身份,當然就派上用場了。
巧了,他就知道疤臉在南城有一個秘密相好,也是黑市的隱藏情報據點。
不多時,南城裁縫街224號。
一棟不起眼的小樓裡,靠在暗巷的窗邊,疤臉正在和一個隱藏在黑暗中兜帽男正在秘密地聊著什麼。
疤臉可不僅僅是在黑市買東西,他也是城裡好幾個殺手組織的掮客。
“瞎子,找的殺手找好了嗎?嗯.去賭場找幾個麵生的外來人做,做乾淨點,彆留把柄。先殺幾個見習騎士給點教訓,尤其是一個蜥蜴人,一個黑頭發的。少爺的意思是,把他們的腦袋掛在旅館門口,給蘭登家看看”…。。
“嗯。”
“.”
疤臉交代完了,也鬆了一口氣。
他之所以閉店逃回了這個秘密據點,就是猜到那位蘭登家族的大少同樣不是好招惹的主兒。
不僅僅是自家少爺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這種情況隻有主動下狠手,才能讓對方畏懼,從而儘可能自保。
疤臉一路上了二樓。
床上的有一個奶牛般身材的寡婦,年紀不算太大,還有幾分姿色。
婦人也不是善茬兒,也是黑市裡著名的奴隸販子,外號「紅蠍」。
疤臉上來之後,一琢磨還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想著臉一橫,果斷開始翻箱倒櫃地收拾東西。
婦人看著來回折騰的疤臉,問道:“喲,老八,怎麼看你心神不寧的。”
疤臉道:“尤裡那家夥把我給賣了.我牽扯到了一些麻煩。我打算暫時出城避避風頭”
婦人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慵懶道:“有這麼嚴重嗎?”
疤臉也不確定道:“誰知道會牽扯到那檔子事兒裡。那種大少想捏死我這種小角色,隨便派個人來都行。惹不起,隻能躲一躲.”
婦人還沒當回事兒,酸道:“哎喲,我還以為你這位新晉男爵老爺,嫌棄我這老女人了呢.”
本就在床上躺著,婦人也沒穿衣服,那一雙奶白的雪子晃蕩搖擺,惹得疤臉心中一燥熱。
他瞥了一眼,連一橫:“罷了,也不著急這會兒!”
說著,屋子裡就一片春色起來。
然而就是這片刻耽擱,六個人已經從山羊胡指引的一條密道裡走了出來。
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接近了裁縫街224號的小樓。
正好就在那條暗巷裡。
陰影隱藏了六人的身影。
其中一個鬥篷下,那是一張蜥蜴臉。
瑟裡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說道:“兩個人,一個就是疤臉,我記得他的氣息。還有一個香粉中有毒素殘留,應該就是「紅蠍」了。”
季尋聽到這話,點點頭。
早就商量好的戰術根本不用猶豫,幾人朝著二樓猛撲了上去。
大衛一人猛衝當前,在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衝到了床邊。
雙方大戰瞬起。
疤臉雖然是一階卡師,但職業商人平時少有時間修煉,實力也比季尋這些職業騎士高不了多少。
季尋和瑟裡精妙控場,大衛霸拳亂錘,轉眼疤臉就被重傷擒下。
唯一一點意外就是,那「紅蠍」光著屁股群控了眾人一瞬,然後在屋子裡施毒想從密道逃走。
然而季尋隊伍裡有牧師,這點小毒素完全沒問題。
「紅蠍」被潛行中蓋爾一刀了解,疤臉被捉活口。
整個戰鬥過程都有結界阻擋,甚至鄰居都沒發現這裡起了衝突。
因為那女人主動打開的密道,也方便了季尋幾人。
他們在屋子裡收刮了一陣後,又抹掉了痕跡,這才悄然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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