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確實還有不少藥,再給出去一點也沒事,就是那魏香月她並不想瞧見。
“我知道大山叔的意思。”薑綿綿垂眸說道:“我手上的藥剩的不多了,給祁家的隻怕也隻有一些。”
見薑綿綿願意幫助祁三郎,岑大山眸子頓時亮了,要不是眼下還傷的他都要爬下來給薑綿綿鞠一躬。
“還有十日我縣城裡的工錢該發了,雖然不多,但也有半兩銀子,到時你都拿去,給你家裡置辦些物件。”
這是他拚死拚活忙活一個半月攢下的銀子,原打算買糧食的。但是綿綿同薑哥兒今日才叫魏香月說了一通,肯幫祁家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他不能白白叫他倆出力。
薑綿綿和薑懷之離開田家就朝祁家走去。
相比田家,祁家算的上是人丁興旺,一家三房,除了二房去歲被征召當兵以外,其他兩個男丁都正值青壯,日子過的紅火。
大房就是祁大,娶了隔壁村的魏香月,膝下兩個兒子。
三房是這次遭了難的祁陽,同薑懷臨一樣大的年紀,還未娶妻。
薑綿綿進去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草藥氣息和淡淡的血腥氣。
昏暗的房間裡點了盞油燈,兩個耄耋老人枯守在榻前。一個眉頭緊鎖吧嗒吧嗒抽著旱煙,一個時不時抬手抹淚,滿麵戚容。
薑綿綿將藥遞給他們倆個時,兩個老人俱是一驚,忙不迭地同她道謝。
趙婆子顫著手將一粒黑漆漆的藥丸和水喂給自家小兒子,祁老頭則是一個勁地同她和薑懷之彎腰道謝。
薑綿綿忙扶起他,避開沒有受他的禮。
她給祁家的藥和給田家的不同,多了一味保命的藥丸,神仙哥哥說那藥厲害的很,就算傷的再重也能保下半條命來。
薑綿綿正要將一些消炎的藥也交給祁老頭時,門口忽地竄進一個人影,瞧見她後不由分說叫罵起來。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還敢來我家!怎麼,竟是來看我祁家的笑話來了?”魏香月撐著腰站在門口破口大罵,唾沫星子濺了一地。
“老大家的,你胡說什麼呢,薑家丫
頭是來給陽兒送藥來了!”祁老頭頓時臉黑下來,拍桌子喝道。
被自己公爹一罵,魏香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還是梗著脖子喊道:“送什麼藥,這兩個小兔崽子有好藥能往我們家送?”
“我和祁大好話說儘求他薑哥兒陪著進趟城都不樂意,還能送藥過來?”
“爹,你可彆叫這倆兔崽子騙了,什麼臟的臭的都給三郎吃下去,當心吃死人。”
聽著魏香月嘴裡不乾不淨的話,甚至還咒著自家兒子去死,祁老頭氣的直打哆嗦,“滾!你給我滾出去!”
魏香月撇撇嘴,睨了薑綿綿一眼,嘴上繼續說道:“爹,可不是我說,祁大這會可是舍了命進城給三郎請大夫了。你們可彆信這倆小兔崽子的話,萬一真給三郎吃出個毛病來可沒地兒哭去。”
“還有啊,這要是三郎被救回來,他算是欠他大哥一條命了,來日我家大牛娶媳婦你們二老是不是該叫三郎多掏些銀子幫襯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