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動用了這個特殊物品。
他猛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好像鑽進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詞彙。
“哦,時尚,不知道你們是在聊身上穿的衣服,臉上抹的化妝品,腦袋上戴的帽子這些有些庸俗、乏味的無聊話題。還是說,把目光盯緊了米蘭和巴黎,或者紐約,去討論時尚界最前端,最具有藝術性的潮騷湧動,來預測一下今夏或者秋冬季,時尚界會有什麼新動向?又或者,去挖掘一下時尚的本質,探討時尚究竟是人類純粹的出於對美和新事物的追求,還是求偶衝動帶來的物化表現,亦或是人類階級化、等級化的一種華麗偽裝。如果是第一點,對不起,我興趣不大,如果是後兩點,也許我能插上兩句嘴,給點動聽的或者尖刻的意見,供大家參考參考。”
說完這些話,李良幾乎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說的都是什麼鳥話?
這都是些什麼鳥詞彙,“潮騷”這種源自於日語的詞,他聽都沒聽過。
不過說出來,感覺挺像那麼回事,真的把這群小年輕給鎮住了。
他們這群剛畢業的,所學不多的年輕人,隻知道哪家化妝品適用油性皮膚,哪些衣服顯瘦,或者哪家奢侈品又出了新款。
這些所謂的“時尚”,李良用庸俗,無聊來形容,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他們麵麵相覷,感覺話題無法繼續。
隻有白曉婷道:“嗯,或許我們可以聊聊,我在肯大上過一堂現代藝術課…”
接著,兩人就端著酒杯,到角落的凳子上坐著去了。
“謝謝你給我解圍,你哪裡學來的那些詞彙?潮騷,虧你想的起來。還有那陰陽怪氣的腔調,倒是有點像時尚界大佬。”
白曉婷喝了一小口杯中的雪莉酒,她不用再微笑,人放鬆了下來。
李良發現,徐良的目光在不停朝這裡看。
他道:“我本來就會,隻是你對我的了解還不夠多。”
白曉婷看著李良,道:“嗯,我對你的了解還真的不夠。”
李良也喝了一口酒,道:“你如果過的不開心,真的可以考慮為我工作。”
“為你工作?嗬,我能為你做什麼?經紀人?朱姝已經是了,你總不能再來一個吧。”
“朱姝做的很不錯。我暫時還不知道你能做什麼,但我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李良說完,把杯子裡的酒喝光,然後伸出手,道:“要不要和我跳支舞?我跳舞可是很棒的。”
白曉婷連忙拒絕,道:“我才不要和你跳舞。”
李良主動拉起白曉婷的手,道:“來吧!不要害羞!跳一個嘛!”
說著,他把白曉婷拉到了餐廳的中央,然後叫來小提琴師,讓他拉一曲愛爾蘭風情的歡快樂章。
隨著音樂響起,所有人的目光看過來,白曉婷被拉上賊船沒辦法了。
她臉色有些局促,朝著李良眨眼睛,輕聲道:“跳什麼?我不會跳舞!”
“不用擔心,跟著我跳。泰坦尼克號看過沒?傑克和羅斯,在船艙裡,最簡單的愛爾蘭舞,來吧!把鞋脫了!”
說著,李良摟著白曉婷纖細的腰杆,就在餐廳的中央跳了起來!
派對上本來沒有舞蹈環節,這是一個有品位,優雅的派對。
可兩個人一個穿著運動服,一個為了跳舞把高跟鞋給脫了。
不過,他們跳的棒極了!
李良摟著白曉婷不停的旋轉,歡快的音樂讓人情緒逐漸激動。
他們像兩隻歡快的蜜蜂,在五顏六色的花叢中上下飛舞。
原本有些緊張和尷尬的白曉婷,在李良的引導下,越跳越開心。
那種標準的、虛偽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真誠的,燦爛的笑。
真正的大笑。
一曲結束之後,那些容易被感染的年輕人,都為兩人尖叫鼓掌。
一場原本穩重、高貴的聚會,被李良弄得歡樂接地氣起來。
跳完舞的白曉婷喘著氣,臉紅撲撲的,她的頭發有些亂。
她微怒地瞪著李良,輕輕蹲下把鞋子穿上,理了一下頭發。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白曉婷對李良道。
李良笑了笑,道:“好,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