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曹德勝。
心中也是為難不已。
曹德勝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無聲的流著眼淚。
沒有人會體會到，這位頭發斑白的壯士，到底經曆過什麼？讓一個鐵骨錚錚的壯漢，變得如此憔悴。
曹瀅自然是冰雪聰明，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生死也許就在，這位大哥哥的一念之間。
她起身輕輕柔柔的，跪在了李霖麵前，聲如細蚊的道：“請仙師收留與我，曹瀅此生必當竭儘全力，報答您大恩大德。無論前路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絕不退縮。我願跟隨仙師鞍前馬後。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我深知自己力量微薄，但我有一顆堅定的心，定不會辜負仙師的期望。我會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隻盼成為仙師的得力助手。若有違背此誓，我願遭天譴。”
李霖看著眼前嬌弱，卻又充滿決心的小女孩，心頭微微一動。
他閉目思索了一番。
隨後微微俯身，將曹瀅扶起，緩緩說道：“你的決心我已看到，但修煉之路，漫長而艱辛，你可做好了準備？”
曹瀅堅定地看著李霖，眼神中閃爍著，一縷不屈的光芒，“仙師放心，我已做好準備，無論多麼困難，我都不會放棄。”
李霖有心拒絕，但像曹瀅這般，純粹而堅定的眼神，卻是極為少見。
見此女如此誠懇，也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他看向了曹德勝。
曹德勝見此，哪裡還不知道。
趕忙拱手說道：“仙師，小女既然決心已定，還望仙師成全，帶小女去吧。”
李霖微微沉吟，最終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曹瀅便隨我去吧。”
“不過，我還需要看你日後的表現，就暫時收你為記名弟子吧？你可願意？”李霖又淡淡的道。
曹瀅眼中滿是喜色，再次跪地行禮。
口中道：“多謝仙師，徒兒自是願意！”
李霖又看著，一旁的曹德勝說道：“令愛的情況特殊，可能需要長期隨我修行？也許幾年，也許一生？不知曹幫主，能否受得住思念之情？”
曹德勝眼中閃過一抹不舍，但很快便堅定起來。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開口道：“仙師，不知你的左臂？”
李霖對眾人的好奇，已經見怪不怪，淡淡的道：“一場爭鬥中，被對手斬去罷了，所以說修行也是充滿了危險的。”
他拱手堅毅的說道：“仙師，小女能得仙師收為弟子，是她的福分。若她能治好自己的怪病，我這做父親的，自當為她高興。思念之情雖有，但為了小女的性命，自當有所割舍。”
說完已經是淚流滿麵，滿眼不舍之色。
李霖古井不波的微微點頭，“好，既如此，那曹瀅便隨我走吧。”
說罷，毫不猶豫。轉身向門外走去。
曹瀅急忙起身，跟在李霖身後，慢慢跟著。
卻是一步三回頭地看著父親，眼中也有淚花閃動。
曹德勝強忍著心中的不舍，雙目含淚的，微笑著向女兒揮手示意。
不一會兒。
三人一狗，就消失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