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哐當哐當哐當。
老舊的地鐵在地下隧道裡晃晃蕩蕩，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下意識地就皺起眉頭，難以適應。
傑克-吉倫哈爾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場景，不由捂住鼻子。
但才剛剛抬起手來，傑克就意識到這樣的動作並不禮貌，畢竟是安森提議搭乘地鐵的，他也同意了。
卻沒有想到，一抬頭，傑克就看到安森那盛滿笑容的眼睛，這讓傑克有些拘謹，正準備開口掩飾一下。
安森就提前開口了，“這就是紐約特色。也許，未來有一天可以開發一種紐約香水，專屬城市的味道，前調是尿味，中調是垃圾味，尾調則是你永遠不會想要知道具體怎麼回事的腐爛味，瞬間喚醒記憶。”
噗。
傑克沒有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然後，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如果出品的話，記得提醒我一下，我要給魯迪-朱利安尼（Rudy-Giuliani）送兩瓶去。”
魯迪-朱利安尼，紐約現任市長。
傑克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安森輕輕聳肩，攤開雙手，“歡迎來到紐約。”
傑克跟著放鬆下來，“所以，我們專門搭乘地鐵，這就是紐約體驗的一部分嗎？”
洛杉磯，儘管也有地鐵，但人們還是習慣開車，傑克在洛杉磯出生洛杉磯長大，至今也沒有嘗試過地鐵。
來到紐約，進入地鐵，傑克也難免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始打量，角角落落都寫滿曆史沉澱的痕跡，這裡擁有北美大陸上僅次於波士頓第二古老的地鐵，轉眼百年歲月就要過去，如同時空隧道一般。
安森滿臉認真，“謝謝，居然願意把地鐵當作體驗的一部分。”
傑克：……
安森眼底流露出笑容，“其實在紐約，地鐵比汽車方便許多，特彆是現在，地鐵暫時還沒有迎來晚高峰，但曼哈頓的街道已經開始擁擠了，我們前往的目的地，地鐵三站路，出租車可能一個小時也不到。”
“而且，你忘記了嗎？公寓門口的狗仔。”
傑克怎麼可能忘記。
即使是現在，腦海裡依舊塞滿了無數個問號，他不確定發生了什麼，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提起。
既然安森率先提起，傑克的疑惑就再也控製不住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狗仔會護送你回家？”
安森，“就是搭乘順風車而已。”
傑克：就這？
他還在等待著長篇大論、來龍去脈，結果就這？
因為太簡短，以至於傑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做回應，整整慢了一拍，“順風車？”
安森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讓傑克好像見鬼一般，“也就是順路。他應該想著，可以順便偷拍一些照片，但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朋友聚會就沒有必要昭告天下了，畢竟這裡沒有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
傑克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他現在就在你公寓門口等著？”
安森並不介意，“我可沒有告訴他，晚上的聚會什麼時候結束。如果他有耐心的話，也許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給他帶一些夜宵，他應該足夠專業足夠成熟到自己會解決晚餐。”
傑克還是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