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細節關鍵,值得矚目。
在電影裡,瑪麗和霍華德醫生在喬爾公寓裡展開一段對話,清除曾經記憶的瑪麗試圖驚艷霍華德醫生,她開始賣弄自己的閱讀量,展現自己的學識,和霍華德醫生站在平等的位置,展開一番深度對話。
其中,就包括亞歷山大-蒲柏一首詩。
"純潔善良之人如此幸福,世人忘卻、忘卻世人,美麗心靈的永恆陽光,祈禱應驗,願望成真。"
簡單來說,點題。
查理-考夫曼選擇借用瑪麗之口點題,背後就能夠看出深意。
更何況,這首詩描述的本來就是十二世紀法國神學家彼得-阿伯拉(Pierre-Abrrd)和他的學生相思卻不能相戀的故事,方方麵麵都在反映瑪麗和霍華德醫生的關係。
我們,總是嚮往完美,完美象徵永恆、完美代表堅不可摧、完美代表心想事成;然而,現實往往並非如此。
錯誤、遺憾、傷害、殘缺,這才是人生的常態。
那麼,應該怎麼辦?
電影裡,查理-考夫曼就借用瑪麗和霍華德醫生這一組關係給出答案——
銘記曾經擁有,那些好的壞的、那些幸福的那些痛苦的,全部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不需要重新開始,而是懷抱著那些傷痛和掙紮,繼續邁步新生活。
簡單來說,喬爾和克萊門汀,那是查理迎合好萊塢電影給出的表象;瑪麗和霍華德醫生,才是查理隱藏在電影裡試圖展現的真相,也是查理相信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骨子裡,查理依舊是悲觀的,某種程度上的絕望。
而瑪麗,正是題眼。
當然,這不明顯,因為查理也知道,如果想要好萊塢電影公司投資這部作品,他就必須巧妙隱藏自己,不能輕而易舉被那些好萊塢商人識破秘密。
但認真閱讀劇本,終究能夠發現查理隱藏的真相。
顯然,克裡斯滕讀懂了。
並且,克裡斯滕對劇本也有自己的見解和認知,這才是她願意接下這個角色這個劇本的真正原因。
這也再次證實了,克裡斯滕是一個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演員。
當彆人滿臉錯愕克裡斯滕心甘情願為安森擔任配角的時候,克裡斯滕卻正在思考自己身為演員的定位和存在。
正是因為如此,克裡斯滕喜歡劇組現在的工作氛圍、喜歡凱特和安森的化學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直等待,一直旁觀,現在終於輪到克裡斯滕登場了。
第一場戲,就是克裡斯滕和安森的對手戲。
喬爾終於察覺"忘情診所"的存在,他前往診所試圖弄明白真相;正好,瑪麗就在前台負責接待客人。
一場簡單的戲份,沒有什麼難度。
因此,米歇爾希望能夠為電影增加一些額外稜角——
"不如由喬爾多說一句"我們曾經在哪兒見過麵嗎"?"
一來,打破"暖暖內含光"的第四牆和"蜘蛛俠"的第四牆。…。。
暗示彼得-帕克和瑪麗-簡在不同平行宇宙的重逢,電影上映的時候,必然能夠引起觀眾們的熱議。
二來,無形之中能夠和"忘情診所"形成一個呼應。
儘管消除記憶,但這一項手術不能百分之百確保成功,潛意識裡可能還會殘留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
為喬爾和克萊門汀第三次見麵的打破僵局埋下伏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