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作戰士兵,作戰更多的是標準的戰術動作。
而星空作戰,更多考驗的是對星空作戰算法的熟悉。
戰士要做的,就是根據不同的環境,選擇適用不同的算法,進行指導作戰。
否則,這茫茫無儘星空,眨眼間就是數千數萬公裡的速度,跟蹤不了對方的信號和位置,那麼,糾纏對方就無從談起。
好在對方距離剛剛攻擊不久。
根據機載數據庫數據,以及對方先前幾次攻擊後引力波信號軌跡,數據參考出現了。
啪啪啪,瞬息之間,出現的信號源強度不同足足有三四個,
“可疑目標出現。”
張學斌帶領的三人小組,頓時選擇其中一個重要信號源,這靈機一動的選擇,比機載超算的速度還要快,這就是日常訓練的意義。
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本身就是建立在對未來的預測之中。
訓練本身,就是不斷糾正預測的機製。
預測正確,生命本能得到鼓勵,預測加強。
預測失敗,則會得到不斷糾正,直到正確。
這種預測的能力,母星時代,發揮的性能少之又少,在星際時代,在生物大時代,這種作用被大幅度的提升,當知識體係和先驗信息積累足夠的時候,人腦的預測能力,遠遠比目前的超算還要來的迅速。
特彆是二階曲速機甲駕駛員的大腦能力,在一些輔助基因插件的幫助下,在這種瞬間的場景,發揮出來的超時效作用,超遠了眼下的生物計算機。
星空,是大宇宙。
人體是小宇宙。
即便如今從基因層麵解析了人體的運作機製,但是,人體本身依舊充滿神秘。
而這,也正是在超高時效性要求下,星際作戰駕駛員依然保留的根本原因之一。
目標共享之後,張學斌毫厘之間立刻下達命令。
“追擊二號目標!”
“明白!追擊目標!”
“出發!”
三架機甲,一主二輔隊形,主輔隨時可以交替替換,隊形早已經過無數次的演練,彼此默契非常。
相互之間的距離也保持的非常緊湊,相距不過數百公裡,而且,始終保持相對靜止。
三位一體,如同一個整體一般快速追著引力波信號追擊敵人而去。
追擊,反追擊。
雙方你追我趕,這是智慧生命最高科技的結晶,也是一個文明最優秀戰士的直接對抗。
星空作戰,最重要的信號,就是引力波。
引力波的源頭,就是攻擊目標。
看似簡單,但是,難就難在這個源頭具備高速的機動型,難就難在,對方也會衰變,甚至誘騙引力波的存在。
這樣的追擊和反追擊,曲速引擎的瞬息變化和慣性改變,對於駕駛員的消耗,是空前的巨大。
而在這樣的追擊過程中,對方始終沒有放棄繼續給主力艦隊輸出攻擊,時長迂回路線,然後一擊即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該死的,這次終於咬住了,堅持住,繼續加大引擎輸出功率,追上它們!”張學斌意識頻道瘋狂喊話。
“明白!隊長,我能堅持住!”
“我也能!”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三機編隊再度加速,他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一次加速,在這樣穩固的時空,要突破更高的曲速,唯一的可能,就是更大的消耗,和更強的負擔。
追擊電光火石。
此時,在整個艦隊外緣,各機甲三三小組基本都已找到各自目標瘋狂追擊。局麵正在從被突襲中逐漸好轉,從被動挨打階段,到了戰局相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