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直接響徹了整座城市。
話音剛落。
不僅僅是城市中心,整座城市的水麵都開始冒起泡泡,開始沸騰。
很多還沒出來的人被燙得受不了。
但很快。
所有人都沒再因為水溫而發出什麼聲音。
因為城市中間兩團火焰衝天而起,將整座城市的天空點亮。
在這火光的映照下,一隻怪物從水麵上緩緩站起,它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散發出無儘的熱量。
【炎淵】
【等級:黃金Lv.9】
這就是江銘剛剛在裂縫裡看到的活物。
在看到等級的那一瞬間,江銘轉頭就跑。
實力差距太大了,足足差了一個大級彆以上,這怎麼打。
主要是【炎淵】體型巨大,如同一座移動的火山。
皮膚由熾熱的岩漿構成,表麵布滿了火焰紋路,不斷有火苗從它的皮膚上竄出,眼睛如同兩顆燃燒的火球,發出熾熱的光芒,不斷掃向城市四周。
頭部長著一對巨大的火焰角,由純粹的火焰鑄成,從怪物的額頭伸出,直指天空。背部則是長著一排鋒利的火棘,好不絢爛。
隨著【炎淵】的站立,它的巨大身軀完全露出水麵,腿部和尾部同樣覆蓋著岩漿和火焰。
【炎淵】的每一步都讓水麵為之震動,留下的足跡中火焰熊熊燃燒。
見到這樣的怪物...
原本還在抱怨開拓部隊不救他們的群眾,都不用彆人催,非常自覺,並且使出了生平所有的力氣,朝著城牆遊去。
雖然水燙是燙了點,但總好比被這樣的怪物吃掉。
畢竟單單從體型上看,人的差距有點太大了,像祈禱對方吃飽了不吃自己是不可能的。
不過【炎淵】暫時沒管城裡的人,而是緩緩彎腰,張開巨口,露出了內部熾熱的火光。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它的口中傳出,整個城市的水麵開始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水流被這股吸力牽引,急速向【炎淵】的口中湧去。
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原本被洪水淹沒的城市逐漸露出了地麵。
街道、建築物、車輛逐漸露出了它們的輪廓,但這一切都被一層薄薄的水膜覆蓋,這些水膜在【炎淵】的吸力下,如同一條條水蛇,被吸入了【炎淵】的口中。
【炎淵】的吸力不僅吸走了水,也帶走了城市中的熱氣和濕氣。
隨著水位的下降,城市的溫度開始急劇上升,空氣中的水分被迅速蒸發,形成了一團團白色的蒸汽。
這些蒸汽在【炎淵】的周圍繚繞,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更加神秘和恐怖。
“呃...”
“要打嗎銘哥?”
跟江銘重新彙合的範淮三人,看著【炎淵】嘴角微抽。
“你這麼有自信?”
江銘聽著詫異地轉過頭看了範淮一眼。
四個白銀挑戰黃金高等級異獸。
這要是真能打贏,也就直接把全聯邦江銘的黑粉全部打服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
江銘搖搖頭。
“我是對銘哥你有自信。”
範淮滿臉的驕傲,不過江銘沒理他。
而是看著下方街道上,正在不斷忙碌奔走的人們。
整座
城市的水,差不多都乾了。
除開被怪物直接順著水流吸進嘴裡的那些人,其實城市裡還有很多幸存者,並且聽到了江銘的聲音,正在迅速往城市外麵撤。
......
城市外圍。
有一部分人已經跑出城外,並且朝著遠處繼續跑。
在這裡可以看到【炎淵】的頭和上半身,可想而知其體型到底有多龐大。
三個老和尚站在荒野裡,任由其他人從自己身邊路過。
目光緊緊放在【炎淵】身上,卻...露出咬牙切齒的神色。
“阿彌陀佛,也不知道江河施主能不能為我們除掉這一隻大害。”
“單靠著江河有點夠嗆,但是如果聯邦也過來幫忙的話,那就穩了。”不見和不聞不語兩個人相比,就不太像是和尚了。
說話都大大咧咧的,沒個佛象。
“如果能殺了它...我們就徹底解脫了。”
不語的腹部傳來聲音。
他看著自己身上那被燒焦的皮膚,已經完全不成人樣了,眼裡露出恨意。
“或許這次是因禍得福也不一定。”
“算了,走吧,再不走,要是聯邦那老頭過來看到我們,就走不了了。”
不見見狀歎氣一聲,轉身招呼著兩個老夥計便要走。
麵前密集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你們說的老頭,是我嗎?”
......
江銘不知道外麵的事,他已經準備帶著範淮他們三人潤了。
【炎淵】已經徹底在城市裡活動開來。
它每一步的移動,地麵都在顫抖,仿佛地震一般。
岩漿和火焰覆蓋的身軀與城市中的建築物接觸時,立刻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和火災。
高樓大廈在它的力量麵前如同紙糊的一般,輕易被推倒,化為廢墟。
街道上,瀝青路麵在【炎淵】的高溫下開始熔化,形成了一片片焦黑的泥潭。
車輛在高溫中自燃,火光衝天,爆炸聲此起彼伏。
公園裡的樹木和草地迅速枯萎,化為灰燼,湖泊和河流的水在【炎淵】的吸力下迅速蒸發,露出乾涸的河床。
存活的市民們驚恐地四處逃散,但【炎淵】的吸力太過強大,許多人被卷入空中,無助地尖叫著,最終被吸入【炎淵】那熾熱的巨口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混合著人們的尖叫和哭泣聲,形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炎淵】的火焰角不時揮動,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道道火浪,火浪席卷之處,無一不是化為火海。
背部火棘如同利劍一般,隨意地掃過,就能將一排排建築切割成兩半,火棘上的火焰更是將這些建築點燃,火勢迅速蔓延。
整座城市再次陷入猶如末世一般的場景。
但這次...
江銘也沒辦法。
黃金高等級異獸,甚至可以對戰下一個大等級的異獸。
這就算他頭再鐵,也不可能拿著自己和幾個隊員的生命,然後去救那些人。
完全不可能的事。
雖然那些慘叫聲,讓範淮這幾位年齡稍小,正義感還比較強烈的人稍顯愧疚。
不過被江銘拖著,也沒有反抗。
他們自己也知道這次真的沒辦法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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