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欺騙她,他們一家算計想要她的命。
那她便不會再對他有什麼心思,有的隻是利用。
雲歡自小經曆了家國情仇,看透了人性,知道自己要乾什麼。
裴鈺現在是愛慕上了她,所以她一哭訴,他才會助她脫身,要是他們都沒有愛慕上她呢?
那等待她的就是欺騙算計,十月懷胎,難產身亡。
她不恨裴鈺和裴寂,他們欺騙了她,她也在算計他們。
就這樣吧!
隻是想到一切都要從頭再來,雲歡心底滿是不甘。
在裴鈺陪伴下,雲歡安然入睡了。
裴鈺睡不著,起身到外屋翻看兵書,思緒卻早已經飛遠。
他很想去找裴寂算賬,但想到男人那副樣子,又覺得找了也就那樣。
終歸是不能殺了他。
還是抓緊時間讓雲歡假死離開這裡。
那樣對雲歡好,也對母親好,可以有多餘的時間重新挑人懷孕頂替。
裴鈺在心裡計算好一切,下達了命令,提著的心這才落下去,上床休息。
直到鸝院的燭火全部熄滅,隨風才趕回清輝堂稟告。
“休息了?”
裴寂聽見這個消息很震驚,撂下手中的書卷。
“是的,二奶奶早就休息了,二爺在外屋坐了許久,後來也去休息了。”隨風恭敬道。
他其實也挺納悶的,今晚大人做得那麼過分,按照二爺的性子定會來找大人算賬。
他怕這樣的事發生,特意到鸝院守候著,想著攔下二爺。
哪想二爺壓根就沒那個心思。
裴寂身子靠後,斜斜倚靠在椅背上,長臂隨意搭在椅把手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
難道裴鈺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勁?
雲歡這麼有本事嗎?
“大人,二爺傳喚了疏風進府。”隨風倏忽想起這事來,彎腰回稟。
疏風和隨風一樣,都是裴府從小培養的死士暗衛。
隻不過一個是裴寂的暗衛,一個是裴鈺的暗衛。
他們從小跟在主子身邊保護他們,等主子習武後退出,為主子做彆的事。
隨風本也退出了,是裴寂受傷,武功差點全廢,隨風才回來貼身保護裴寂。
裴寂一怔,“可知道為何事?”
裴鈺身子早就養好了,傳喚疏風前來所為何事?
“屬下不知。”隨風搖頭。
裴寂凝眸,心裡隱隱感到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兩日後母親會去寺廟祈福,到時雲歡也會去。想辦法讓人撞見雲歡失足跌落懸崖。”裴寂指腹摩挲著,吩咐隨風。
手頭上的事太多,先將雲歡帶走,餘下的事再慢慢處理。
“是。”隨風應下。
他們的人隨時準備著,這次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爺,明日夫人去寺廟祈福,是個好機會。”疏風準備好了一切,跑來回稟裴鈺。
裴鈺站在廊下,眺望遠處的落日,半晌後點了點頭。
“去辦吧。”
母親明天露一次麵,便要待在府宅靜靜養胎,是個難得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