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差點坐不住了。
什麼就記一大功啊!
他什麼都沒做,就可以記軍功?
“將軍可是說真的?”
範術倒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個明白人。
深知呂鳳,還有這營帳之中的人其實都不待見他。
這與個人能力無關。
這是來自階級之間的歧視。
在座的各位,出身最次的都是官宦後代。
唯獨他,出身寒門。
落魄半生。
六十歲才得魏王賞識,入宮為官。
在這個階級森嚴的時代。
出身寒微成了一種原罪。
哪怕你才華橫溢,在這些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心裡,你始終是低一頭。
而他們哪怕自己是蠢材,也會因為出身高貴而具
有優越感。
呂鳳突然對他這麼好,這讓範術有些措手不及。
見範術疑
惑,呂鳳接著道:“為將者,應當冷靜三思,但今日我卻暴怒失態,多虧了軍師前來,將我點醒,否則我貿然出兵,隻怕會釀成大錯。”
“軍師的良苦用心,我已知道了,斷然不會再出兵。”
“但眼看天色已晚,軍師還是趕緊回太平湖歇息吧。”
聽到這話。
範術立即警覺。
他戒備的看著呂鳳,問道:“將軍不是騙我?你當真願意聽我的話。”
呂鳳點頭,真誠無比,“這是自然,你是軍師,出兵前魏王有言,叫我事事多聽你的。”
聽到呂鳳的保證,範術戒心消除一半,他道:“隻要將軍願意聽就好,在下與將軍共同治軍,隻是儘到本分。”
“軍師多慮了。”
呂鳳笑道:“我親自送軍師出去吧。”
話說到此。
範術也沒了繼續留下的理由。
畢竟他是要駐守太平湖的,呂鳳已經答應不出兵,他目的也就達到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
範術一抖手中虎頭銅杖,轉身出帥營。
呂鳳送行,半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虎頭杖,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一直送到大營外。
親眼看到範術進入馬車。
呂鳳這才安心,鬆了口氣。
“將軍回去吧。”
範
術招了招手,示意車夫駕馬。
“軍師慢走。”
呂鳳目送他離開。
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呂鳳臉上的笑容才收斂。
“將軍,為何聽他的!”
王治再也忍不了,一臉不忿的問道。
“你還看不出來麼?”
呂鳳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這老東西,居然把虎頭銅杖都帶來了,本將軍不能與他爭執。”
眾人一聽,紛紛好奇。
見他們不懂,呂鳳便說道:“你們可知道,漢朝有尚方寶劍?”
王治點頭,道:“我知道,據說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皇權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