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丈高。
那可是整整三十米,想想給他穿金裝,那得要熔煉多少金子才夠啊。
還有這大雄寶殿,能容下三十米高的雕像,工程何等巨大,廟宇何等壯觀,比皇宮還要富麗。
靜海聞言,不緊不慢雙手合十,微笑著道:
“永安寺一草一木皆來自百姓,貧僧不敢取一分一毫。”
秦贏不動聲色掃他一眼。
說得好聽,不取一分一毫,那還要金身做什麼,難道直接拜石像就不靈了?
必須得是金身佛像才能顯靈?想用這套來糊弄我,太小
看我秦贏了。
秦贏忽然轉移話題,“我剛才在追一個賊,他偷了我很重要的東西,親眼見他入了你們寺廟。”
“所以,我要封鎖你們永安寺,裡裡外外搜個遍,住持不會介意吧?”
眾人聞言,皆是暗暗叫絕。
殿下這一招“無中生賊
”真是妙。
怎麼說都有理。
你靜海不讓搜,那就是心裡有鬼,包庇盜賊,隨時把你鎖回去下大獄。
你讓搜,那我可就以借抓賊之名,將你永安寺掘地三尺,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就算香客不滿,也不能說什麼。
如此絕妙理由,靜海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並沒有借口拒絕,畢竟佛門再怎麼自稱神聖,立足的也還是大漢的土地,必須要守大漢的規矩。
但他這麼想。
身後的一眾僧人卻並不是這麼想。
身為永安寺第一武僧,羅漢堂住持清怒直接站了出來,聲音鏗鏘有力的道:
“佛門聖地,切忌刀兵。”
“我羅漢堂武僧把關寺廟進出大路小路,從未見過有什麼盜賊,殿下興許看錯了。”
清怒一身肌肉,僧袍都快包裹不住,仿佛隻要運氣衣服就會炸開。
雙目如火,麵有橫肉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修心禮佛的僧人。
“你是說我無理取鬨嘍?”
秦贏眼眸一冷,“我大雨天跑來這裡跟你玩的?”
清怒雙手合十,竟是一
點不軟,嘴硬的道:“心中有塵,殿下最清楚。”
“混賬!”
秦贏怒了,大喝:“去,賞他兩巴掌!”
田戰早就等著了,翻身下馬大步走過去。
清怒眼神一沉,心裡不屑至極。
他可是武僧之首,拳腳肘膝,刀槍棍棒無一不精,還能叫你一個從軍武夫打了?
正當他要施展拳腳,下一刻卻是被一隻白皙的手按住了肩膀。
清怒回頭望,隻見靜海和尚的眼眸中,有一絲警告曇花一現。
他臉色一僵。
呼~啪!
一隻粗糙大手和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田戰毫不客氣,掄起手臂鉚足了力氣,左邊臉一巴掌,右邊又是一巴掌。
打得清怒兩耳嗡嗡,嘴角躥血。
“打的好。”
靜海上前來,又一手按住清怒,和善的對田戰說道:“我這師弟雖修佛道,卻是個怒目金剛,口舌難免過了些,施主這一打,反而叫他清醒了。”
秦贏眼眸一眯。
自己人被打,靜海居然這麼淡定,還能找個台階給對方去下。
這心性要麼是真的純善到極致。
要麼就是深沉到可怕。
秦贏更傾向於後者。
“既然你沒有意見,那我就進去搜了。”
秦贏不想多費口舌,直接了當。
靜海低頭,平靜的道:“殿下稍後,讓貧僧先把香客們送下山去,裡裡外外空出來,您再搜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