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殺意也蹭蹭往上躥,幾乎要壓不住。
秦贏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
姑奶奶你可彆現在就殺啊。
至少,讓我把人質救上來再說。
秦贏道:“你就是他們頭領麼?”
黑胡子大漢掃視他一眼,道:“老子是水龍寨二當家。”
說完,他又迫不及待看向紅梅傲雪,“這是你女人?”
秦贏點頭:“這是內子。”
又指了指老黃,“這是我家老人。”
“嗯!”
黑胡子大漢見秦贏一點不反抗,當即瞧不起,不屑道:“哼,這麼美的女人,居然嫁給你這種人,看你一臉腎虛的樣,在床上沒滿足過她吧?”
說完,便又看向紅梅傲雪,嘿嘿怪笑:
“小娘子,得虧你遇上我了,今天叫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也讓你舒舒服服做一回真女人。”
秦贏笑容愈發濃鬱。
老黃看在眼裡,知道殿下這是殺心暴動。
你這狗
賊說什麼不好,說殿下腎虛?
你等會兒怕是連腎都沒了。
“你們這運送的是什麼貨物?”黑胡子大漢問道。
秦贏沒有回答,反而直接問道:“水龍寨離這裡多遠?寨裡有多少人,有什麼兵器?”
聞言,二十道目光變得冷咧,現在是我們問你,還是你問我們?
好大的膽子!
“你話太多了!”
“弟兄們,檢查船艙!”
“這個女人,跟我進房。”
黑胡子大漢發號施令,猶如皇帝一樣。
聽到命令。
二十個水賊立刻拔刀衝進船艙裡。
而黑胡子大漢則是直接無視了秦贏,伸手去抓紅梅傲雪。
可——想象中的驚人觸感並未出現。
反而一股涼意順著他的手腕傳回心間。
江麵上風雪呼嘯。
紛飛雪花染了一抹紅。
“啊!”
黑胡子大漢爆出一聲痛吼。
他撲通一聲跪下,不敢置信的望著甲板上的一隻斷手——剛才它還長在自己身上。
他眼神布滿了恐懼,噔噔後退。
這女人……居然能使如此快劍!
隻寒芒一閃,他的手便從腕部整齊切斷。
這分明是高手啊!
完了,這下踢到鐵板。
“啊啊……”
船艙裡也傳來了水賊的慘叫。
黑胡子大漢強忍劇痛看去,下一刻他便神情鐵青,牙齒打顫:“官兵……怎麼會是官兵!”
隻見田戰和廖忠義二人,提著人頭走出來,身後還跟隨著一大片官兵。
至於那二十個水賊,早就被亂刀分屍。
“王八蛋,你敢騙我,你敢耍花樣!”
“你不怕我殺了船上的人質麼?”黑胡子大漢怒吼,這一刻他腦袋無比清醒,知道這是中計了。
秦贏咧嘴一笑,淡淡道:“你在我手裡,你的人敢殺人質?”
黑胡子大怒,紅著眼厲嘯,“你試試看!”
“你當我水龍寨是軟柿子?你是哪個衙門的?竟然敢為難我們水龍寨!”
“你知道水龍寨大當家是誰的侄兒麼?你敢動我們,讓你烏紗帽不保你信不信!
”
黑胡子大漢忍著痛拔刀,黑臉上全是煞氣。
秦贏笑了,這好像有大魚啊。
“你水龍寨的大當家是誰侄兒?很大麼!”他問道。
黑胡子大漢眼看自己深陷包圍,立刻怒吼:
“都彆動!水龍寨大當家是我大哥,他是水師衙門提督張洪武的親侄兒,你們敢動我,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
“哈哈哈!”
秦贏放聲大笑,鐵浮屠的人也都笑了。
唯獨水師衙門總兵廖忠義,臉色鐵青得難看,他身後的一眾水師官兵也抬不起頭。
醜聞!
這簡直
是把水師衙門的臉,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這特麼水師提督居然是水賊大當家的靠山?
怪不得他要發布命令慎戰,這簡直就是官匪勾結,一家親啊!
“笑什麼,你們笑什麼!”
黑胡子大漢有些慌。
“多謝你咬出了這條害蟲,不然,我還不知道原來水師衙門提督是這麼個玩意兒!”
秦贏眸光掠過黑胡子大漢,轉到廖忠義的身上,“此行結束後,你就是水師衙門提督,至於總兵誰來當,你自己選人。”
咯噔!
黑胡子大漢心臟一抽,這語氣……是……是命令?這年輕人,居然在命令水師衙門的總兵大人!
而且他三言兩語,就罷免了原提督。
他……他是誰?
黑胡子再看周圍,這些官兵裡除了水師衙門的人,還有一大群他沒見過的,清一色漆黑重甲,個個身形高大虎背熊腰。
“你們……你們是……”
黑胡子大漢終於意識到,這船上的官兵,並不是普通人。
秦贏不想廢話,給田戰使了個眼色。
後者直接一臉踹翻了黑胡子大漢,十幾把鋼刀架他脖子上,拉到甲板邊緣,對著下方那些賊船高聲道:
“大膽水賊!你們的二當家在我手裡,不想他死的,趕緊釋放人質,若敢不從老子活剮了他!”
哢!
田戰說完,直接扭斷了黑胡子大漢的手指。
“啊!”
他嘴裡發出慘叫,連忙大吼:“放人,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