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德並未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看到這神色,狐平雲當即就氣炸了。
“你發什麼瘋?”
“秦贏知道了,會要你命!”
王立德從容不迫道:“沒人會發現。”
“我是主和派。”
“他會懷疑所有人,但不會懷疑我。”
狐平雲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自作聰明!”
王立德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你不敢對付秦贏,是因為你被嚇破膽了。
你不敢,我敢。
當然這心裡話他不能說出來。
狐平雲不敢打秦贏,但是敢打他啊。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狐平雲氣的哆嗦。
自從看到秦贏上次試炮,他晚上都會做噩夢,一想到這威力恐怖的東西對準他…
但好在,他有五萬狼騎。
這是底牌,隻要他安分,秦贏就不會動。
強如他大將軍都得趴著,不如他的王立德,居然敢主動招惹,這是吃錯藥了?
“為了生存!”
王立德不耐煩地吼道。
“你…”
狐平雲愣住了。
這一向唯唯諾諾的王立德,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凶悍,敢對自已大吼?
“秦贏的大炮可以毀滅門閥!”
“你以為我不怕嗎?我比誰都怕。”
狐平雲聽罷,連忙捂住他的嘴。
這裡可還是皇宮,不要命了?
王立德伸手召來了停在門外的馬車,二人上了馬車,放下簾子。
馬車走出宮門,路過擁擠的街道。
王立德歎了口氣,繼續道:“蕭家沒了,你覺得秦贏接下來會停手?”
“他這門大炮,你覺得是先打魏國,還是打草原,或者是打門閥?”
“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現在有草原這麼一個好機會放著,不如順水推舟,讓草原十二部來消耗他。”
“門閥還有反抗之力,否則聽之任之,那就真完了。”
狐平雲心頭一顫,“你…你想造反?”
王立德冷哼,“我要是你,早就反了。”
“秦贏自從掌權後,各方麵壓製門閥,先是斷了推薦製,又開了武舉,大量任用寒門。”
“你可以自已去朝中數數看,門閥的年輕一輩,還有幾個留在朝中?”
“在這樣下去,你我老了,你的大將軍之位,不是給韓宣,就是給李牧,黃龍象這種人。”
“我的太傅之位,豈不是給馮墨亭?”
“他正在一步一步奪走門閥的權力。”
“長此以往,門閥必滅。”
“漢朝江山怎麼來的?那是我們老祖宗出錢出力,幫高祖皇帝打下來的。”
“這江山本就該是我們的。”
“他秦贏憑什麼這麼做?憑什麼削弱門閥勢力?這種人就該死!他該死!”
王立德越說越激動拳頭緊握著,咬牙切齒。
“最讓我可恨的就是,他…他居然讓蔡敬仲那種狗一樣的人,填補了蕭家的空缺。”
“蔡敬仲算個什麼東西?一個鐵匠,下人中的下人,他有什麼資格與我們平起平坐?”
蔡家跟王家有仇,這滿朝文武皆知。
秦贏卻偏偏要蔡敬仲接替蕭家的空缺,成為新的門閥,這簡直就像是給王家吃了一口陳年大糞。
偏偏還無人能反對。
蔡敬仲可是製造出了鎮國神炮這樣的大殺器,於國於君皆有大功。
誰敢多說反對的話?
“你…太衝動了。”狐平雲歎了口氣。
王立德冷笑,“反正古蘇丹的人頭已經送往草原,十二部族必反!”
狐平雲凝重道:“草原動搖不了秦贏的勢力,很快就會被鎮壓,你也不會有機會的。”
王立德嘲諷,“你以為草原的實力隻有明麵上這麼簡單?漢朝很快就要大亂了。”
“每逢亂世,梟雄必起。”
“我王立德會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