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地,這上教坊司花銀子玩姑娘也有錯?咱們照顧的可是官家的生意。”
這就是張顧誠為人處世的方法,正所謂實話實說,真話假說。
什麼是實話實說,他花銀子玩姑娘是實話,陛下總不能因為他解決一下個人需求,就把他砍了吧?
什麼是真話假說,他來跟彆人做交易,賣圖紙這是真話,但要假的說,隻說自已來釀酒巷喝酒,喝了酒就去教坊司,一覺到天亮。
即便是監察院來查,也隻能查到這兩樣吧?
除非昨夜的交易被人看見了。
否則誰也抓不了他。
“這能行嗎?”
李二順還是擔心,他本來就膽小。
“放心吧兄弟。”
張顧誠就是看不得他這縮頭縮尾,跟個烏龜一樣,隻好寬慰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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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兄弟,誰也跑不了,你最好彆露餡。”
李二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很快地。
二人回到皇宮。
此時將近午時三刻。
按一般的作息時間,他們都已吃午飯了。
入宮一切順利。
沒有受到什麼阻礙。
但,回到火器研發所時。
蔡大師提著一根藤條站在那兒。
那眼神陰沉得就像一頭想吃人的豹子。
“蔡…蔡大師,您怎麼在這裡?”
李二順本就做賊心虛,平日裡也很怕蔡大師,畢竟他為人不苟言笑,很是威嚴。
本身不光是火器研發所的負責人,還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這些種種加在一起,使得蔡大師很有壓迫感。
“我為什麼在這裡?這要問你們。”
蔡大師甩了一下手中的藤條,呼呼生風。
這可嚇得李二順臉都白了。
“錯了……我們錯了……”
“我們不該偷跑出去的。”
李二順噗通就給跪下了。
蔡大師對手下人管製極其嚴格,他們這樣未經允許偷跑出去,最輕都要挨三十大板。
那可是板子啊!
打在肉上,就像錘肉餡似的。
“二順子,怕什麼!站起來!”
張顧誠酒性未退,麵紅耳赤瞪著蔡大師,下一刻竟抬起手指著他鼻子嗬斥道:“姓蔡的,你裝什麼裝……”
“忘了以前你是怎樣的落魄?”
“現在好起來了,你反而將我們這些朋友視為下人,想打就打,要罵就罵,你算個什麼啊你。”
“有本事彆告訴陛下,咱倆單挑!”
“能把我撂倒了,往後我叫你爺爺。”
這是張顧誠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今天借著酒勁兒一股腦說出來。
火器研發所的人,大部分都是全國各地的能工巧匠,除了蔡大師自已的徒弟,剩下要麼是他朋友,要麼也算認識的人。
大家以前都是平等,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陛下身邊的紅人,反而來收拾我們這些老朋友?
你想打想罵,衝你徒弟們去。
“你叫我爺爺?”
蔡大師並不生氣,他這大把年紀什麼人沒見過?撒酒瘋的東西,算得了什麼。
“我還不想認你這孫子!”
蔡大師說完,一藤條直接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