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火器,他們算個屁。
該死的二五仔。
“今夜你跟著去,按朕教你的說話。”
秦贏目露寒芒。
“是……”
李二順顫抖著說。
……
很快到了傍晚。
天色陰沉。
太陽下山後便下起了小雨。
街上行人稀。
兩道人影趁著夜色,摸出皇宮。
他們披著蓑衣,頭戴鬥笠。
正朝釀酒巷去。
“二順子,你這屁股怎樣了?”
張顧誠的鬥笠下,露出一雙眼睛。
“沒…沒事。”
李二順苦笑著。
“該死的蔡敬仲,打了我三十大板。”
“屁股都打爛了。”
“還嚴令三個月不許我進火器研發所。”
“這畜生,斷我財路。”
張顧誠滿嘴噴糞,眼中逐漸升起一股狠辣。
“既然他們不仁,彆怪我不義。”
“我要見那幕後之人,圖紙全都交給他。”
李二順眼眸一顫,幕後之人?
終於要浮出水麵了嗎。
“這…那位年輕公子哥不是幕後之人?”
李二順小聲詢問。
秦贏已讓監察院的人教過他。
要會說話,會套話。
“他不過是個馬前卒。”
張顧誠冷哼一聲,道:“他的幕後,那可是個大人物,隻要能見到他,就一定能得到金山銀山。”
“哼,每月才一根金條,打發要飯的呢,就憑我這本事,每月一百根都不多。”
“秦贏既然小氣不肯給,那我就問彆人要,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張顧誠毫不客氣,甚至在提起秦贏的時候,連陛下這個稱呼都免了,直呼其名。
李二順聽得心裡不舒服,聽他這話,那是想叛逃?想一巴掌抽過去,最終還是忍了。
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當你是誰?
沒有陛下手把手地教我們火器技術,你現在就是個臭打鐵的,一個月也賣不出幾把好劍。
給你十個銅板,你都能笑一天。
現在竟大言不慚,想要月俸一百金?
陛下教你真本事,還給你如此豐厚的待遇,這都不能滿足你的貪婪,竟還要吃裡扒外。
李二順恨不得抽自已嘴巴子。
當初怎麼就豬油蒙了心,跟著他混了。
陛下這一頓殺威棒,那是把他打醒了。
“快點,咱們已經兩天沒來了。”
“對方要是等急了,可就不好。”
張顧誠加快了腳步,他走路的時候扯動屁股傷勢,疼得齜牙咧嘴。
很快地。
他們便到了當初的地方。
順利進去後。
見到了那個年輕公子哥。
“二位,這是?”
他眼睛很尖,看出了二人受過傷。
“在宮裡挨了板子。”
張顧誠實話實說。
年輕公子哥頓時眼神一變,“你們暴露了?”
張顧誠冷哼,“暴露了還能有命嗎?”
“那天晚上離開後,去喝了一頓花酒,回去晚了被打了一頓,跟你這件事無關。”
李二順也說道:“你知道秦贏的脾氣,要是暴露了,我們早就被處死。”
公子哥覺得有道理,但卻不敢完全相信。
猶豫片刻。
他忽然說道:“你們今晚帶來了多少圖紙?”
張顧誠冷哼一聲,“我要見你的主人,否則就彆想拿到剩下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