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被堵了個無話可說,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最後,他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下巴:“宋大公子還真是伶牙俐齒。難怪將我表姐迷的連姓什麼都忘了。”
“宋大公子來什麼姻緣殿呀。”
他掩唇哼笑兩聲:“這姻緣殿是讓那些一心求良配的未嫁兒郎來的。宋大公子何須求?盛京城中可是有大把的貴女想要求娶你呢。”
“柳公子是我父親還是我母親,又或者你根本不姓柳,實則和我同姓,姓宋?”
“你什麼意思?”柳青衣擰眉。
宋引鶴不急不緩的吐出幾個字來,“多管閒事。”
“你——”
“柳公子…”宋引鶴截住他的話,“你一個未嫁兒郎如此長舌夫,這就是你們宣武將軍府的規矩?”
他話音落地,不欲與他過多糾纏。
宋引鶴直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朝姻緣殿內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辛夷從柳青衣身邊經過時,淡淡瞥了一眼,沒想到原書中的男二竟也出現在了這裡。
這小兒郎可不是個善茬,母親有權有勢,可是比男主所在的毅勇侯府有地位多了。
他在書中後期,可是男女主感情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你看他做什麼?”
突然,一道清逸男音響起,拉回了辛夷的思緒。
宋引鶴不知何時停住腳步,轉過了身來。
見她一直盯著柳青衣看,瞬間眯起了眼睛。
“屬下該死。”
辛夷沒廢話,直接認錯。
“你現在是我身邊的人,我和他不對付,你也不能對他有好臉色。知道了嗎?”宋引鶴有些不悅。
“是。屬下遵命。”辛夷立馬應承下來,低眉耷眼顯得有些木訥。
見此,宋引鶴重新轉過身去,也沒再繼續挑她的刺。
此時姻緣殿內已經聚了不少的兒郎,抬眼望去,有宋引鶴認識的也有隻是一麵之緣的。這些兒郎們個個穿的花團錦簇,一看便知道出身良好。
兒郎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有互相看各自簽文的。也有拿著搖筒跪在蒲團上祈求簽字的。
宋引鶴大致掃了一眼,便朝姻緣殿的角落走去,看起來對這些東西並沒什麼興趣。
“公子,您不去祈求姻緣嗎?”
引泉忍不住問了句。
“有什麼好求的。”宋引鶴神情懨懨,“若神佛真的掌管人的姻緣,求與不求又有何意義?不過是上天注定的事。”
“行了…”
他在角落香爐旁的矮凳上坐下,“你們兩個想去便去,不必跟著我。”
引泉和墨雨聞言都有些意動,畢竟是小兒郎,正是春心萌動的年紀。
兩人猶豫片刻,朝宋引鶴弓了弓身,轉身朝求簽處跑去。
宋引鶴收回視線,瞥見身後的人影時,突然頓住:“你怎麼不去?”
很明顯,這話是對辛夷說的。
“屬下是女子。”
“女子怎麼了?”宋引鶴嗤笑,“女子就不能在這姻緣殿求姻緣了?沒想到你如此迂腐。”
“屬下無意婚配。”辛夷依舊神色平淡。
她沒什麼興趣和男主討論這種話題,之後任憑宋引鶴如何發問,都隻是冷冷淡淡的應著。
宋引鶴也有些惱了,“無趣。沒人說你是個木頭嗎?”
太女怎麼會將這樣的人放在身邊?也就她這張臉能看了。
宋引鶴扭過了頭不再理會她。
“施主,麻煩挪一下腳,這香爐該清理了。”
一個灰布老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宋引鶴身後,手中拿著清理香灰的工具。
宋引鶴擰了下眉,瞥了老人一眼,立馬站起了身。
掩著唇鼻朝一旁走去。
辛夷見他離開,無聲跟上,離開之前卻敏銳的朝拾灰老人看了一眼。
他們在這姻緣殿內呆了大半天的時間,直到黃昏時刻才朝禪房走去。
宋引鶴剛邁入禪院的大門,就見他父親身邊的喜竹腳步匆匆的小跑過來。
“怎麼了?可是父親出了什麼事?”
見他如此著急的模樣,宋引鶴急忙問道。
“大公子…”
喜竹喘了口粗氣,開口說道:“是李家公子和張家公子不見了,正夫讓奴趕緊過來看看公子您。”
“我沒事。”
宋引鶴麵色沉了下來,“到底怎麼回事?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不見了?方才我還在姻緣殿見過他們。”
這張家公子和李家公子,宋引鶴跟著祁正夫參加宴會時見過他們幾麵,對這兩人的模樣也有印象。
“張家的人和李家的人還在尋找,隻知道這人是在姻緣殿丟的。也是怪的很。”
喜竹滿臉的後怕。
“不管怎樣,這幾日公子莫要離開這禪院。這惠寧寺怕是混入了什麼不好的人。”
喜竹細心叮囑道。
“我曉得了。”
宋引鶴點了點頭,同樣朝他說道:“父親那邊也要多注意,誰知道這拐人的賊子想要乾什麼,還是要小心為上。”
等喜竹離開後,宋引鶴
這才回了禪房。
他讓引泉和墨雨出去,將辛夷獨自留了下來:“你今日可在姻緣殿中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辛夷腦海中閃過那名拾灰老人,嘴上卻應道:“沒有,屬下沒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