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君宴上出現的刺客到最後也不知道查沒查到幕後真凶。
宋引鶴一個兒郎對這種事情自然也沒什麼興趣。
隻是無聊的時候和辛夷說了那麼兩句。
“十七,你覺得背後指使行凶之人會是誰呢?誰這麼大的膽子,連當今聖上也敢行刺。”
“屬下不知。”
辛夷身上的傷恢複的不錯,以她之見,早已能夠下床行走。可惜卻拗不過宋引鶴,隻能繼續在床上躺著。
“那你知道那日在選君宴上出現的護衛軍嗎?我聽說她們可是大有來頭。”
宋引鶴煞有介事的說道。
比起幕後凶手,他對這些護衛軍倒是更感興趣。
“你應該知道我們殷朝的開國女皇吧?”
辛夷聞言掀了掀眼眸。
“看來你知道。”
宋引鶴看她神情,繼續往下說道:“武皇身邊有一支精銳軍。我翻看過幾本野史,聽說這支精銳軍一共十人,以十天乾命名,陪武皇征戰沙場,銳不可擋。當然這些都是傳言,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要說的是陛下身邊的這支護衛軍,聽聞就是借鑒的武皇身邊的那支精銳軍,她們一共十二人,以十二地支命名。個個都是以一擋百的俊才。”
“是嗎?”
辛夷神情很是平淡,看起來沒什麼興趣。
宋引鶴情緒卻很激蕩,“對啊,我還聽說了,這支護衛軍的頭領可是見過武皇身邊的那支精銳軍的,甚至還和她們學習過武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假的。”
他手掌撐著下巴,對這小道消息不是很信,“畢竟這支精銳軍存不存在都另說,一定是噱頭。”
“十七,你覺得她們存在嗎?”
宋引鶴將視線又落在她身上。
辛夷不知何時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武皇時代的事早已被人遺忘,存在與否又有何意義。”
“不對!”
沒想到宋引鶴卻很大聲的打斷她。
表情嚴肅,“怎麼會沒有意義。彆人如何我不管,反正我一直記在心中。以後,你也必須記得,知道嗎?”他命令道。
聞言,辛夷緩緩抬起眼眸,視線落在他身上,“沒想到公子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他一個居於繁華都城的世家公子,平生應該從未見過戰爭,偏偏對這些刀尖上舔血的戰士感興趣,也是奇怪。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宋引鶴鼓了鼓臉頰,“你可彆小看人,我可不是那些庸俗兒郎,也是見識過外麵的天地的,當年我在千圻縣……”
他說到一半又很快閉上嘴巴。
輕哼一聲:“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這個木頭根本不懂。”
辛夷:“……”
她收回視線又垂下眼眸。
喜怒無常的小兒郎。
宋引鶴在皇宮內小住了一段時間,等到辛夷身上的傷徹底好後,才準備回府。
臨走前,他去了一趟重華殿和鳳君告彆。
“舅舅還以為你生我的氣呢?一直待在老鳳君那也不過來。”
鳳君宋墨拉著宋引鶴的手輕拍了拍,扯著他坐在了身邊。
“引鶴哪裡會生舅舅的氣,隻是我身邊護衛受了傷,所以一直沒來看望舅舅。”
“就是她吧。”
鳳君視線在辛夷身上停了停,“聽說她是因為救老鳳君受傷的,倒是個不錯的。”
他朝身後的宮侍招了招手,吩咐道:“去把本宮珍藏的那顆南海明珠拿來,本宮要賞她。”
辛夷看著奉到麵前的錦盒,看了眼宋引鶴,跪地朝鳳君叩謝。
鳳君擺了擺手讓她起身。
隨後將身後的一眾宮侍一起遣了出去。
顯然這是要拉著宋引鶴說些私密話兒。
辛夷自然也跟著出去。
殿中很快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鳳君歎了一聲:“本以為這次選君宴太女會選你做正君,沒想到她有自己的想法。”
“這次確實是太女做的不像話,本宮已經找她談過話。隻是側君的位置到底委屈你了。”
“舅舅,我不委屈。”
宋引鶴搖了搖頭,“而且,我也並未接下太女殿下給的花,所以我還不是殿下的側君。”
“你——”
鳳君聞言有些詫異,“你不想嫁給太女?可你父親說,你對太女是有好感的…”
“我對殿下確實有不一樣的感情,她曾經在千圻縣救過我,我一直很感激。”
“但我是毅勇侯府家的嫡出公子,也有自己的驕傲,是絕不與人為侍的。”
宋引鶴神情認真。
“好…”
鳳君沉默片刻,有些欣慰:“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舅舅支持你。改日,舅舅便為你擇一門好姻緣。”
“舅舅,那太女那邊……”
那日蘇微那副模樣,著實有些嚇到宋引鶴,他多少有些忌憚。
宋引鶴簡單和他說了些有關那日的事。
“這孩子何時變得如此……”
鳳君聞言忍不住蹙起眉,“你先回去,過段日子本宮再找她談談。”
離開了重華殿,宋引鶴帶著辛夷直接出了皇宮。
坐上馬車後,宋引鶴掀開車簾看向駕車的辛夷,“舅舅給你的東西呢?”
辛夷握著韁繩扭頭看他一眼,從懷中掏出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