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睜開了眼睛,有點慌地準備爬起來準備履行使命,似乎眼下穿著褻衣、露了脖頸和胳膊肩膀也顧不得了。
“不必,好不容易暖好的床。”
朱常洛伸手按在她肩膀上,齊悅蟬被他觸到肌膚,這才不禁低下了頭,又慢慢扭回了被窩裡。
“聞到這體香……原來此前都是你暖的床?”
“……是。陛下勤勉,每視事至夜深,臣妾未得……恩寵,不得當麵媚主……”
“倒真顯得朕不知風月了。”
朱常洛和她聊了這麼兩句,已經除了外衫,丟在廊廡一側的衣籠之後又開始解內襯。
“陛下,天寒……躺下來再解吧……”齊悅蟬又要坐起來。
“也好。”
朱常洛覺得那也挺有情趣,於是先解開被子鑽了進去。
“該是怎麼來?”朱常洛促狹地眨了眨眼睛看著她。
齊悅蟬臉上漸染紅暈,小聲說道:“臣妾先幫陛下寬衣……”
說罷便縮進了被窩裡。
朱常洛感覺有個溫軟身子貼了過來,還有悶悶的聲音:“臣妾大膽冒犯龍體了……”
其實隻是伸手開始摸索怎麼寬衣。
朱常洛不由得雙手把被子揭起來了一些,而後便對上她驚嚇又羞怯的眼神。…。。
“罷了,你也隻是紙上談兵,哪裡真懂什麼?”
朱常洛一隻手伸進去,翻了半個身子就把她擠在一側。
“外間放著暖爐,帷帳嚴實,哪會受涼?隻怕一會反倒更熱了。”
他的手指在齊悅蟬下巴上不斷挑了挑,齊悅蟬就慢慢挪上來了,閉著眼睛不斷微顫地說:“陛下……不用臣妾來伺候?”
“朕喜歡主動。”
應該說隻怕絕大部分都隻會全力忍著嚶嚶嚶,並非她人如其名,悠悠蟬鳴。
在齊悅蟬看來,陛下自然是無師自通,天資卓成。
入宮都快十五年了,瓜雖熟透,卻不知自己甜不甜,不知床底間是何風情。
更不知道除了那圖卷上所描摹,還有其他手段。
“陛……陛下……不是……不是這樣的……”
“朕知道!”
過了一會,田義和邱春敏終於聽到一聲隱隱的啼鳴。
邱春敏低著頭,田義卻笑了笑。
看來是成了。
於是他繼續掐著時間,準備過一會去提醒皇帝彆壞了身子。
這同樣是他的責任。
結果約摸一刻鐘之後過去提醒皇帝時,隻聽裡麵傳出不忿的聲音:“怎這多規矩?朕的規矩就是規矩!朕幾個月都能節製,難道不知不可過度?明日經筵誤不了!”
齊悅嬋心裡隻有歡喜,覺得陛下喜歡與她歡好。
她也喜歡。
田義無奈回去,滿臉憂愁。
明日自該向太後太妃如實稟報的,總之已經完成了一樁差使。
皇帝興致仍濃,他們自然繼續守著。
這一守便守了許久,半個多時辰後才見穿整齊的齊悅嬋低著頭碎步慢慢過來。
田義笑著彎了彎腰:“恭賀娘娘,不知陛下有無賞賜?”
如果皇帝忘記了,他要去問皇帝的,這也是規矩,要留下憑證。
齊悅嬋伸出手,讓他看了看掌心的東西:“是一支玉釵。”
“恭賀娘娘。我扶娘娘回房。”邱春敏伸手過去了,姿態也帶上了恭敬。
這便是宮中女子命運的分水嶺,之前還是下屬,現在得過了恩寵便是確定的貴人了。
田義還要去問朱常洛:“齊選侍侍寢有功,還需陛下吩咐。”
“……留吧,何必折騰?”
“臣明白了。”田義又說,“陛下憐惜齊選侍,往後便不能以女官在乾清宮伺候了。不知齊選侍該安置到哪一宮,陛下可要進其位份?”
賢者時間的朱常洛還不得不處理這些問題,他不由得問道:“定要立即來問?”
“自然。臣還得去安排更改常例,還要看看以什麼規製服侍齊選侍。若有了身孕,豈非怠慢?”
田義理所當然,同時對皇帝的不自在很不理解。
您不做主誰敢瞎安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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