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安如鬆用標準的發音將整首詩念出來,沈泰安的臉上顯現出驚訝的表情,他回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拍了拍。女人停止為他按摩,並起身下了按摩床。
“你竟然能說一口如此標準的漢語,然而你又告訴我,你隻是一個小玩具廠的普通工人......”在女人的攙扶下,沈泰安從床上爬起來,他兩條腿垂在按摩床外,結了甬的小豆蟲不知醜的探頭探腦。
女人拿了一條白色的浴毯過來,趁著沈泰安從按摩床上下來的時候,給他細致的裹在腰間。
“嘿,孫智濟給你開的薪水很高嗎?”舒展開雙臂,沈泰安接著說道。
安如鬆內斂的笑了笑,沒有接口。
“嗯,對啦,你說你編寫了一個小程序,”似乎想到了什麼,沈泰安又說道,“我雖然不太了解計算機這種東西,但也知道所謂的程序,是需要用英文來編寫的,你既然能自己編寫程序,那就說明英文和數學應該都不錯吧?”
“會一些,”安如鬆一如既往地內斂低調,嗯,低調的炫耀。
“哈哈,”沈泰安笑了,他盯著安如鬆仔細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聽說,你最近和孫智濟的那個女兒住到了一起?這算是意外的驚喜,還是得償所願?”
安如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沈泰安將他這個即懂得漢語,又懂得英文,還能熟練使用計算機的人,當成了一個人才。
而類似這樣一個人才,卻屈居在一個小小的玩具廠裡,做一個每月幾十萬韓元薪水的工人,嗯,這裡頭肯定是有所圖的。那麼,他能圖什麼?一個小小的玩具廠又有什麼可圖的?思來想去,答案似乎隻能有一個了,那就是孫智濟的女兒。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之後,安如鬆故作憨厚的搔了搔頭皮,等於是默認了對方的誤解。
“嗬嗬,年輕就是好啊,”自認為窺破了他的心思,沈泰安搖頭笑道,“不過,也正是因為年輕,才會將這個世界看的過於複雜。”
似乎頗為感慨的歎息了一聲,他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愛情、仇恨,所有的一切,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利’罷了。
喜歡一個女人不是錯,男人嘛,不喜歡女人,不貪戀女色,又怎麼會有鬥誌?但一味的癡迷於女人,尤其是沉迷於某一個女人,那就是真的不知所謂了。”
他說到這兒,突然抬起手來,一把揪住身邊年輕女人的頭發,隨即拽住她的頭發向後扯。女人吃痛,下意識的將頭仰起來,雪白細長的脖頸如天鵝頸一般彎折。
“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事業上,隻要你有了成功,有了權勢、金錢,女人這種東西,還不是任你予取予求?”沈泰安顯然就沒把身邊的女人當做是人,當然,從這女人可以隨意在幾個男人麵前裸露身體這一點來看,估計她自己也不把自己當人了。
麵對老家夥的這一套理論,安如鬆依舊隻是笑笑,不接口,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他有自己的看法,不,準確的說,是他在任何問題上都有自己的看法,不需要一個老梆子的指點。
沒有從安如鬆那裡得到應有的反饋,沈泰安也不生氣,他鬆開女人的頭發,說道:“現在,我對你說的這個合作更有興趣了,讓我們仔細的談一談,看看它到底有多大前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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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黃昏,臉上都起了油的安如鬆才跟著趙成浩離開寫字樓,兩人在樓前的便道邊上鑽進車裡,屁股剛剛挨上座椅的趙成浩便迫不及待的抱怨起來。
“這老家夥,越來越囉嗦了,可偏偏我們還要聽他的......”滿臉煩躁的揉著頭發,他說道,“還有你,明明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偏偏要說個沒完沒了。
你要知道,像他那樣的老家夥,不僅膽小畏縮,而且早就和這個世界脫節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喜歡什麼,需要什麼,他也根本就看不出你這個小程序的偉大之處。”
說到這兒,他朝兩邊看了看,瞅見坐在前邊傻笑的一個小弟,便抬腿踢了對方一腳,問道:“你說,這家夥搞出來的那個小程序是不是天才般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