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拿不回來了,”安如鬆點頭道,“而且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像這種花牌網站的經營者,應該並不在咱們國內,他們多半是在菲律賓的,就像你說的,即便是報了警,警察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菲律賓啊......”趙成浩豎起右手的食指,在下巴處撓了撓,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混在馬尼拉的家夥,當初是在首爾傷了人之後跑過去的,那家夥......”
他把話說到這裡,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說話聲戛然而止,隨後又扭頭看向安如鬆,表情興奮的說道:“如鬆啊,你說......如果咱們也搞一個類似的花牌網站,是不是也能賺到大錢?”
“哦......”安如鬆臉上的表情遲疑。
“你有辦法!”一看他的表情,趙成浩就更加的興奮了,他能猜出來,既然安如鬆的表情遲疑,就說明他了解一些其中的情況,“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如果你說的是建一個花牌網站的話,我的確是有辦法,這並不難實現,”安如鬆又沉吟了片刻,這才“不情不願”的說道。
“
但你也要知道,經營一個你所說的花牌網站,與運營一個遊戲外掛可不是一回事。後者現在並不違法,因為韓國沒有相關的限製法令,將來即便是出了問題,這問題也不會有多大。但經營一個花牌網站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它的的確確是違法的,一旦被......”
“如鬆啊,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還沒等他說完,趙成浩便不以為意的打斷了他,“我們的存在就是違法的,難道不是嗎?”
他這一句話,引的旁邊兩位小弟哈哈大笑,也不知道這話的笑點在哪裡。
“更何況你也說了,菲律賓可以運營這一類的網站,”趙成浩接著說道,“咱們南部洞派雖然規模不大,但也算是有一些影響力的,在菲律賓,咱們也是有一些朋友的。如果咱們有了自己的花牌網站,大可以放到菲律賓去運營嘛。”
說完,他還看向旁邊的兩位小弟,而後者自然是連連讚同,大捧臭腳。
“除了法律方麵的問題之外,要想運營一個花牌網站,還需要一定數量的人力,”安如鬆接著說道。
“至少三個部分是必須具備的:技術的部分,也就是技術人員,他們要負責設備和程序的維護;客服部分,也就是客服人員,他們要負責網站日常的運作,需要負責幫助客戶存款、提款等等;還有最重要的推廣部分,負責這項工作的人,需要為網站拉攏客戶,說白了,就是騙人下水。”
“這麼複雜?”趙成浩聽的入迷,兩隻眼睛都要冒出火花來了。
“複雜?我已經說得很簡單了,當你真正運作起來的時候,會發現它更加的複雜,”安如鬆笑了笑,說道,“就拿推廣部分來說,那些推廣人員的工作可不是那麼好做的,他們要有一整套的拉人方案,甚至還要有專門的話術......”
“話術?”趙成浩好奇的插嘴問道。
“沒錯,話術,字麵上看是說話的藝術,實則可以看作是一整套安排好的劇本,”安如鬆解釋道,“用特定的話術來對付特定的人,可以讓對方更容易被拉下水。”
“可我當初進那個花牌網站的時候,可沒有遇到過什麼推廣之類的人啊,”趙成浩質疑道。
“因為......”安如鬆想要給他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從實際情況來看,在如今這個年月裡,基於計算機互聯網的網絡賭博,其實才出現沒幾年,菲律賓那家知名的網絡博彩牌照頒發公司,在三年前才剛剛成立呢,換句話說,現在真正搞這一行的人,並不算多,花樣更是少的可憐,後世耳熟能詳的那些套路,如今也並不存在。
“算啦,你隻要知道,要想將一個花牌網站經營好的話,我說的這些缺一不可,”放棄了解釋的打算,安如鬆擺擺手,說道。
趙成浩沉默了,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眼睛裡在閃著火花,安如鬆有把握,這家夥既然接觸到了這一行,他就肯定不會輕易舍棄的。
實際上,在安如鬆的計劃中,等到基於外掛的合作取得初步成功之後,他也是要引誘南部洞派這些人涉足網絡賭博這一塊的。如今韓國的經濟正處在騰飛的階段,人均國民收入都過了2萬美元了,不參與一下賭博豈不是太無趣了?
而對於他這個重生者來說,要想儘快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還有什麼行當,比那些韓國刑法上明確寫著不允許做的事情,來錢更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