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換衣服啊,”趙成浩倒是放的開,他一邊同安如鬆說話,一邊還伸手在女孩的身上亂摸,看樣子,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
扭頭間,看到了安如鬆臉上的疑惑,他又將尋幽訪勝的手縮回來,嗤笑道:“來這裡的都是一些名流,嗯,上層人物嘛,總是有很多隱私的,平時說些什麼,還擔心被人錄了音,或是竊聽之類的。”
伸手在敞開的衣襟上指了指,他道:“像這樣不就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每個人都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隻穿一身這裡提供的浴袍,嘿嘿,不僅談事情的時候每個人都放心,還能在談完了正事之後,方便的享樂,所以,這樣的地方生意怎麼能不好呢?”
安如鬆恍然,不得不說,還是這些上層人物會玩,在前世的時候,儘管他的見識也算是不少了,但類似這樣的場所,還真是沒有遇到過。
很快,兩人便被扒了個精光,隨後,又在兩個女孩的服侍下,換了一身雪白的浴袍,浴袍內,甚至連個底褲都沒給準備。
換好了衣服,之前引路的女人再次出現,她將兩人帶近客廳另一側的門,而後順著內裡的走廊,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個和式的幛子門外。
幛子門上繪製著一副畫,完全是浮世繪風格的,上麵的人物色彩豔麗,表情誇張,看著會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安如鬆瞟了一眼門上的畫,心裡有些不屑。
都說韓國是個民族主義情緒很濃厚的國家,民眾愛國心強,但實際上,真正愛國心強,民族情緒濃厚的,永遠都是普通老百姓,那些處在社會上層的人中,韓奸多了去了。
隔著幛子門,可以聽到內裡有說笑的聲音傳出來,其中有男有女。
引路的女人伸手在門框上敲了敲,等到裡麵有人回應之後,她才跪伏在地上,用兩隻手將幛子門拉開。在開門的一瞬間,女人便立刻將頭埋下去,額頭都觸到地麵了。
趙成浩朝著安如鬆示意了一下,隨後便邁步走進門內。
與外麵走廊的狹窄不同,幛子門卻是個頗為寬敞的廳堂,其風格與擺設同樣也是和式的,地上有榻榻米,廳堂中央擺放著長條狀的矮桌。
當安如鬆走進門的時候,就見矮桌的兩側各坐著四五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身穿白色浴袍的年輕女子,僅有中間相對而坐的兩個人是男子。其中坐在右側的人正是沈泰安,而他對麵的男子,卻是一個方頭大臉,肩寬臂長的青年人。
看到從門外走進來的安如鬆和趙成浩,青年人竟然率先笑著站了起來,而沈泰安則更像是不得不起身的樣子。
“這位就是安先生吧?”青年人顯然就是柳太和了,隨著他站起身,不僅沈泰安跟著站起來,分坐在兩邊的七八個女人,也跟著呼啦啦的全都站了起來,“之前聽泰安哥說起你,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年輕。”
“柳先生,”安如鬆自然懂得為人之道,他站在門口,給青年人行了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
“哈哈,叫我太和哥就行,”青年人儘管表現的很隨和,但他的傲慢其實是藏在骨子裡的。當安如鬆進門的時候,他雖然站起了身子,但雙腳卻始終黏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
“太和哥,”安如鬆從善如流,立刻改了稱呼。
他才不在乎這個柳太和性格如何,隻要對方的存在對他有利,甚至說,隻要對方的存在不影響他的切身利益,他就能用滿口的“哥”來稱呼對方,甚至給對方奉承馬屁,他也能做的出來。
“哈哈,好,好,”柳太和看著很是高興,他朝身邊一個空位指了指,說道,“來,趕緊入座,今天這裡都是自己人,誰都不要客氣。”
安如鬆看了一眼沈泰安,直到對方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他才走到柳太和指的座位上,屈膝跪坐下去——即便是要抱大腿,也得看清了場合。沈泰安才是目前他能夠直接抱上的大腿,他怎麼可能為了望梅止渴,就將已經抱在手裡的野果丟掉。
等到安如鬆兩人入了座,柳太和又親自指揮著身邊的女人,催促她們給安如鬆倒酒、夾菜,整個人表現的非常和藹細心,那副熱心勁,讓人感覺他就像是個毫無架子的鄰家大哥哥。
喝了前三杯酒,在座的柳太和與沈泰安,都沒有說什麼正事,直到三杯酒下肚,沈泰安才率先將話題引到花牌網站這件事上,他看著安如鬆說道:“如鬆啊,太和對你與成浩正在運作的那個花牌網站很感興趣,有意向你了解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