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橫：“……”
他臉上的笑僵住。
虞韻抬眸，眼眸裡充滿了狡黠，唇角上揚著問，“當我爸的感覺怎麼樣？你不會是上癮了吧。”
“……”江橫對上她眼睛，沉吟半晌，“暫時沒感覺。”
虞韻挑眉。
江橫嘴角噙著笑，表情透露著玩味，低低道：“虞老師要是能喊一的話，我可能會有感覺。”
有瞬間，虞韻懷疑己出現了幻聽。
她看著江橫，意識到他剛剛是真了這麼一句玩笑話，忍無可忍地從他掌心中抽出己的，用肘推了他一下，“江橫弟弟。”
她磨牙，“你現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我哪有？”江橫不承認。
“你都敢讓我喊你爸爸了，還沒有。”虞韻睇他一眼，輕哼道：“喊了有什麼好處給我？”
“……”
江橫錯愕一瞬，顯意外虞韻會這話。
他沉默片刻，側頭看她，誠懇道：“我回答了會被趕走嗎？”
虞韻微笑，“你覺得呢？”
江橫信滿滿：“我覺得不會。”
虞韻扯了下唇，沒理他。
過了會，在虞韻準備掏出機玩一玩轉移注意力時，江橫忽而側頭，湊在她耳邊，“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他的是實話，隻要是虞韻想要的，他都可以給她。
虞韻握著機的一頓，輕輕抿了下唇。
“哦。”她努力地把己注意力放在機上，含糊回道：“你想得美。”
就算是她要什麼江橫都給，她也不可能開口喊他爸爸。
江橫：“。”
-
在走廊坐了大半小時，虞奶奶才醒來。
一覺醒來，虞奶奶忘了己讓虞韻去買蛋糕這件。虞韻隨指著江橫今天是江橫生日，他們一起給江橫過生日。
虞奶奶懵懵的，雖驚訝，也配合虞韻。
為虞韻，江橫是她的朋友。
隻要是虞韻的朋友，虞奶奶都會格外照顧。
三人吃過蛋糕，虞韻又陪虞奶奶看了會電視，散了散步。
到晚飯時間，看虞奶奶狀態好轉多，虞韻和醫生護工溝通過，這才和江橫一起離開。
回到車裡，虞韻問了江橫一句，“你今晚要回家嗎？”
江橫看她，“你想我回就回。”
“……彆把我的那麼霸道。”虞韻嘀咕，“你家裡人不會找你？”
江橫笑笑，提醒她，“我成年了。”
“哦。”
虞韻哼哼，小嘟囔：“我知道。”
她，“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睡未成年啊。”
虞韻日常還蠻喜歡看法律節目的，她知道，睡未成年是違法的。
江橫被她的話噎住，哭笑不得。
他撓了下微微發癢的鼻間，低低道：“那我該慶幸己出生早。”
虞韻：“……”
回去路上，兩人都略顯安靜。
虞韻一整天心情起伏比較大，這會全神貫注開車，也不想話。至於江橫，正忙著給他姐江嫻回消息。
下午，江嫻就給他發了好幾條消息。
不單單是江嫻，連帶他姐夫和陸澄澄，也都給他發了消息，通風報信。
三人發來的內容大體一致，都是問他今天去賽車場的。
江嫻：「我聽人你今天又去賽車場了？又開始賽車了嗎？」
江嫻：「看到回我消息。」
江嫻：「這消息我暫時壓下了，沒讓爸知道。你知道的，他不喜歡你玩賽車。」
……
江嫻：「橫橫，我們家無法二次接受白發人送黑發人，你知道的。姐也不多什麼，你己心裡也清楚。」
江嫻：「不想回我消息也沒，你跟澄澄他們報個平安也可以。」
江橫看完她消息，退出，點開陸澄澄和他姐夫的。
這兩人無非是告訴他，他姐知道他去賽車場消息，一下午情緒都不穩定，甚至還急忙忙地跑回了老宅。
陸澄澄：「小舅，雖然我覺得你玩賽車好酷好帥，可是媽媽和外公他們都擔心你，你能不能給我回個消息？」
……
江橫無言，給陸澄澄回了個表情包。
陸澄澄：「！！！小舅，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讓我這麼一個青春美少女苦苦等待的。」
江橫：「好好話，你媽還在老宅？」
陸澄澄：「嗯。她怕外公聽到消息，特意回去盯著，以防有你又去玩賽車的消息到外公耳朵裡。」
江橫：「知道了。」
陸澄澄：「所以小舅，你是要重新賽車了嗎？」
江橫看著她這話，走了會神才回：「不是。就是帶朋友過去玩了會。」
陸澄澄：「？哪個朋友這麼大麵子，能讓小舅你帶著玩賽車。」
江橫揚眉，還沒來得及回複，陸澄澄的消息又過來了。
陸澄澄一驚一乍：「是不是虞韻姐姐？！」
江橫：「嗯。」
陸澄澄：「那你怎麼不喊我一起去！！我也放寒假了。」
江橫：「我怕你媽打斷我的腿。」
陸澄澄：「。」
她完全沒想到，她小舅的回答此接地氣。
舅甥倆聊了會，陸澄澄知道江橫不是真的要再玩賽車，給她媽報了個信，讓她安心。
江橫大概能猜到陸澄澄會做什麼，還順和她了句：「跟你媽一，我今晚不回老宅。」
陸澄澄：「噢噢噢噢~知道啦，我告訴我媽她即將要有弟妹惹，她能理解的。」
江橫沒再給陸澄澄回消息。
他輕笑了，正要放下機，一側聽了他笑的虞韻有些許好奇，“你跟誰聊天？”
心情這麼好。
江橫看了她一會，實告知，“陸澄澄，還記得嗎？”
“記得。”
虞韻詫異，“她找你有？”
江橫搖頭，“沒什麼。”
他沒告訴虞韻她們關心的是他去賽車場這回，轉開視線道：“你新年準備怎麼過？”
虞韻怔了下，道：“在家看春晚。”
“？”
江橫失笑，“就這樣？”
虞韻點頭，“就這樣。”
她看他，“你呢？”
江橫直勾勾盯著她看了會，語氣平靜，“原計劃是過來找虞老師一起去外麵過，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
虞韻安靜了會，扭頭看他，笑了笑，“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