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韻睡前翻了翻喬亦瑤和楊知意的聊天對話,心裡有了個數。
江橫觀察著她沉靜的神情,抬手捏了捏她臉頰,低聲問:“難過了?”
虞韻一愣,抬眸看他,“我要是說一點都沒有,你會覺得我絕情嗎?”
“不會。”江橫道,“我喜歡你在這種事情上的絕情做法。”
虞韻失笑,輕聲道:“如果是幾年前,我會覺得自己很失敗,這其中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在,她們才會這樣對我,但現在不會了。”
她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自責,為什麼要對彆人產生同情心?
她們現在的報應,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她們的嫉妒心和貪婪,她們也不會有今天這般遭遇。
江橫嗯了聲,摟著她入懷,低頭親了親她側臉,“那就不想這件事了。”
他溫聲道:“睡覺吧,其他事交給楠姐他們處理。”
虞韻說好,她貼著江橫的下巴,低頭親了他一口。
江橫眼睛一亮,灼灼看著她,“還精神?”
“……”
虞韻立馬認慫,閉上眼嘀咕,“睡了睡了。”
雖然她還有體力,但是這一天腦力消耗的不少,她整個人有點兒精疲力儘,著實沒心情和江橫做點什麼。
江橫也沒想對她做什麼,他隻是隨口一提,想讓她不要被亂七八糟的事擾了心神,希望她早點兒入睡。
“晚安。”
他低頭,在虞韻額上落下一吻。
-
事情爆出後的半個月,虞韻變得很忙很忙。
她雖把所有事都交給了薛楠和虞潭給的律師,但簽字這些,他們沒辦法代勞。所以虞韻跑了警局,跑了法院。
一切塵埃落定時,春天已經過去了。
虞韻不負眾望拿到了舞蹈比賽的冠軍,越發有了名氣。不過她沒再參加舞蹈節目,反而是和南城很有名的歌舞劇院簽約,成為了一名正式的舞蹈演員。
夏天來的時候,她和蘇笑笑她們的官司也都下來了。
應如霜隻是個提供者,最多是買了些水軍。她沒有受到太多法律懲罰,隻是需要在公開平台向虞韻道歉,以及補償她名譽權損失等等。
錢不多。
虞韻在收到的第一時間便捐了出去。
不過不幸的是,應如霜沒在她這受到什麼懲罰,但她因插足旁人家庭婚姻,被正宮太太抓住,當場打了幾個巴掌不說,甚至還在網上公開了她的所作所為,讓人唾棄。
虞韻再收到她消息時,是無意間聽來的。
據說她在南城生活不下去,灰溜溜地回了她的家鄉。之後,便杳無音訊了。
而蘇笑笑,虞韻是真新賬舊賬和她一起算了。
她做出的那些事,加上有人舉報她曾吸過毒,被尿檢出來證實後,免不了在監獄裡開始戒毒。
虞韻和她見了最後一麵。
她靜靜地看著蘇笑笑在自己麵前發瘋,看她癲狂辱罵自己的模樣。
等她罵夠了,虞韻才說了一句:“你知道蘇奶奶會在天上看著你的所作所為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像讓蘇笑笑變得崩潰了。
“虞韻!!”她哭著喊著虞韻名字,“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可以那麼幸運!你出生好,長得好,天賦還比我好,我喜歡的人喜歡你,可你呢,你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
虞韻本要起身離開,聽到這話時,腳步微微頓了頓,看向她說,“是,我是幸運的。”
她看她,“但你是不是忘了,這個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多的是,他們依舊在堅持著生活,向前生活。”她溫聲道,“希望這段牢獄之災能讓你想明白,如何清清白白生活。”
看完蘇笑笑出去時,虞韻一眼便看到了匆匆趕來找自己的江橫。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距離對視半晌,虞韻唇角有了笑,“你今天不是上課嗎?”
江橫蹙眉,闊步朝她走近,“怎麼來這裡了?”
“突然覺得還差最後一道告彆的程序。”虞韻說,“所以就來了。”
江橫應聲,“現在是告彆結束了?”
“是啊。”虞韻仰頭望著天空懸掛的太陽,“怎麼太陽這麼大了。”
她來的時候,陽光明明很小的。
江橫一笑,“是,我給你遮遮?”
說話間,他抬起手,替她擋住落在她臉上的陽光。
虞韻挑眉,含笑望著他,“那就先謝過江橫弟弟了。”
江橫:“女朋友客氣。”
虞韻看他這樣,莫名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
江橫就這麼給她擋著太陽,和她一起回了車裡。
“就是想笑。”虞韻側眸看他,“你曠課過來的?”
江橫心虛地承認。
虞韻睇他一眼,感慨道:“江橫弟弟這樣可不好啊,你就不擔心畢不了業?”
“不會。”江橫擰開水瓶,把水遞給她,“喝點水。”
虞韻嘴巴正好有點兒乾。
她接過,喝了一小半又遞給江橫。江橫毫不在意,就著喝完剩下的。
兩人在車裡吹了會風,江橫才開車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江橫說道:“我們六月底放暑假了。”
“?”
虞韻:“然後呢?”
江橫抬了下眉,淡定自若道:“不知道虞老師還記不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
聽到這話,虞韻裝傻,“我之前答應了你什麼?”
江橫:“……”
虞韻側頭,觀察著江橫微表情,忍俊不禁,“我忘了,你提醒我一下。”
江橫側眸看她一眼,很是意味深長,“忘了沒事,到那天了我會讓你記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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