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就和宋承逸分手了,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得遵從不可抗力的劇情,但林之之是真的被霍斯年這個瘋批給嚇到了,逆反心理充斥著她的大腦,所有的話脫口而出便成了嘴硬,
“我不!”
林之之狠狠的咬了一口霍斯年的手指泄憤,幼鹿般憤憤的眼神直直的瞪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絕不!”
她就這麼喜歡他嗎?
霍斯年的心轟然倒塌一角,手猛的攥緊,力道之大差點把對講機直接捏碎。
“好,你不說,那我來幫你說。”
霍斯年唇角的笑意十分瘮人,林之之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踮起腳想要去搶奪他手裡的對講機。
推搡間,男人手上微微一用力,對講機就砸在了地上,在冰涼的地板上翻滾了兩圈之後摔得四分五裂,電池板都摔了出來,屏幕上閃著雪花紋,那幾個孤零零的按鍵時不時的滋拉著綠光。
霍斯年隻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冷冷的盯著懷裡這隻嬌小的女人,用最平靜的語氣,做著最激烈的動作。
“你乾什麼?啊——”
“小聲點,旁邊的密室房間裡還有人呢,況且這裡的隔音也不好,”
霍斯年吻上她溫軟的香肩,來來回回的摩挲著她瓷白的肌膚,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說,要是讓你男朋友知道你在這裡和我做,那你們是不分也得分了。”
林之之瞳孔皺縮,白皙嬌嫩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冰冷的桌角劇烈的顫抖。
“嗯?聽到這話反應這麼大?”
霍斯年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似乎是為了泄憤似的擺弄她的肩膀,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浪?真想讓你的男朋友親眼看看。”
他刻意的把“男朋友”這三個字咬得很重,深深的將自己代入到了強的角色裡,腦海裡不停的閃過一幀幀的回憶,那些被她欺騙,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的種種細節,無限放大,直至被具像化。
瞳孔裡暈著的是濃重的墨色,動作發了狠,情緒如潮水,根本不用故意作假。
所以,
那天在芷園路的賭場裡,另外一個男人懷裡摟著的人……也是她。
單單隻要想到她和那些人過分親密的動作,他的心裡就嫉妒的發瘋。
霍斯年不打算放過她,額角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一顆一顆滾落進鴉羽般的長睫下,又順勢滑落到了眼睛裡。
他的眼尾泛著紅,腦海中輕而易舉的就想到了背後的故事,並把它們串聯在了一起,拚湊成完整的答案……
從小在象牙塔中嬌養著長大的千金小姐,涉世未深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真心愛慕卻不能在一起的男人,不得已之下隻能迫於家族之命和他聯姻。
人是他的,可心卻早已不知道飛往哪裡去了。
這就是小未婚妻再也不黏著他的原因。
既然已經勾住了他的心,吃到了他的人,便再也不用費儘心思的討他的喜歡。
霍斯年閉上眼睛,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沉溺的感覺刺激著他岌岌可危的大腦皮層,清冷的神情一寸寸的逐漸瓦解,俊朗的眉峰微微皺起,眼眶的紅更加深邃委屈。
一滴清澈的淚水交融在汗水中,喉結微微滾動,霍斯年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禁錮著她腰肢的手微微顫抖,無聲的哽咽了起來。
原來之之早就有了自己心愛的人,而他,不過是後來者,是他們追求真愛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