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生之之的氣,他也不會生之之的氣。
但他會用自己的手段讓之之學會,怎麼樣成為他一個人的。
呼吸聲越發的粗重,男人的眼尾泛著猩紅,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個大力重新將林之之推倒在了手術台上。
霍斯年從背後掏出來一副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手銬道具,將她瑩白細膩的手腕牢牢的鎖在了手術台上,他斂住心底洶湧的情緒,幾度從窒息的深淵中拉回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態度強硬到不容拒絕,
“我隻說最後一次,跟他分手。”
“不然,就讓他進來親眼看看。”
鑰匙叮哐撞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響,插進門鎖的窸窣聲清晰可聞,感受到身後人的怒火,林之之緊張的繃直了身體,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招惹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瘋子!
不敢再拖延時間,林之之點了點頭,在霍斯年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中小口呼吸著,
“分,我分。”
“啪嗒一聲,”第一道鎖被打開,林之之頭皮發麻,瞬間驚叫出聲,
“彆進來!”
聽到她的聲音,門外的男人開鎖的動作微微一滯,停下來等待著她的下文。
林之之粗喘了一下,拔高音調繼續開口道,
“宋、宋承逸,我忽然不想繼續了,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你說什麼?!”
林之之頭皮發麻,高聲回應道,
“我說,我們分手!”
“之之?”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霍斯年一言不發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麵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看一眼便覺得渾身寒栗。
這個稱呼……男人的眉梢挑了挑,似乎是有了點反應。
他捏著林之之的腰,平靜的想著,有些不知死活的人,舌頭就沒必要留著了。
不止是舌頭,還有彆的部位……都沒有留著的必要。
想殺人的衝動盤旋縈繞在腦海裡,墨色的眸子暈著化不開的濃烈殺意。
門外的宋承逸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剛從再次被分手的狀態裡回過神來,他急的不行,轉動著鑰匙就要打開門進去。
明明今天遊戲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明明她對自己還是有興趣的,可為什麼現在卻又要和他撇清關係?
腦海裡的思緒雜亂無章,一片空白的茫然讓他轉了好幾圈鑰匙都沒有打開門,急眼的時候手上的力道加大。
“哢擦──”
清脆的聲音響起,他低頭一看,鑰匙不知何時已然被他擰斷。
“你彆進來!”
林之之顫抖著身體,大聲喝止他開門的動作。
霍斯年似乎是被她臉上的慌張取悅到了,捏著她腰肢的手掌緩緩向上輕撫,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蝴蝶骨以示安撫,
“沒事,他進不來的。”
男人的話讓林之之放鬆了下來,可轉瞬間,她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霍斯年,他剛剛一直都在故意騙自己!
這狗男人就是喜歡戲弄她,喜歡看她被折磨的膽戰心驚,這種該死的惡趣味!
水潤晶瑩的眸子裡染著濃濃的怒氣,林之之是真的生氣了,手銬道具費了點力氣便能掙脫,她反手就是一個清脆的巴掌招呼在了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