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揉了揉後腦勺,滿臉委屈,看著楊靜拿著錢扭搭扭搭地離去,忍不住噘著嘴嘟噥道:“我可不得看那幫知青剝花生嘛,打我乾啥。”
一家人品嘗到五香花生的味道,都精力十足地行動了起來。
楊凡從家裡弄了三百斤花生裝車,推著朝知青大院走去。
秋收剛剛結束,各家各戶基本上都在忙著剝花生。
花生米是要拿到供銷社換錢的,早一天剝完就早一天能換成錢。
坑窪的土路給楊凡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身為一個穿越者,縱然繼承了前身所有農業勞動技能,但畢竟是第一次推獨輪車,駕馭起這一個軲轆的玩意,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楊凡,你這是乾啥去?”
路上,發小楊業品把家裡的花生殼拿出來堆到門外,剛好看到了搖搖晃晃推著獨輪車的楊凡。
艱難地把獨輪車停好,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把花生送知青大院去。”
楊業品好奇地問道:“聽俺哥說你給了知青們一百塊錢,讓他們幫你剝五千斤花生?”
“嗯。”
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上午跟他一塊去要錢的親戚早就把這事傳遍了全村。
“你給俺十塊錢,俺給你剝五百斤行不?”
楊凡看著楊業品這個向來以二傻子著稱的鐵憨憨,問道:“誰教你這麼說的?”
楊業品嘿嘿一笑,說:“俺娘。”
“俺娘還說你是個瓜皮,竟然花錢讓彆人給你剝花生,有那錢都夠俺娶個媳婦了。”
聽楊業品說完,楊凡的臉有點黑。
本來還打算給村裡人弄點實惠,沒想到被當成了二傻子,現在就連楊業品這個二傻子都敢嘲笑自己了,看來收購花生的定價得往下壓一壓了。
“剝花生的活沒有了,幫我推車的活你乾不乾?”
身為現代人,能動腦子的事情絕對不動手,花個小錢讓自己免受勞動之苦才是智者所為。
“乾。”
聽到有活乾,楊業品直接應了下來,甚至連工錢是多少都沒問,不愧是鐵憨憨。
“行,那你回去跟你娘說一聲,這幾天就給我推車了,我一天給你一塊錢。”
七十年代末還是農村合作社時代,這會農民的收入普遍不高,就連工人的收入都沒有多少人能達到這個金額。
聽到一天一塊錢,楊業品眼前一亮,直接把手裡的簸箕扔到了牆角。
“不用問俺娘,俺就能做主。”
說完,竟是直接要去推車。
“就算你能做主,你是不是也應該先回去跟你娘說一聲啊,倒個花生殼還把人給倒丟了,你回去少不得一頓臭揍。”
楊業品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飛也似的跑回了家。
沒過多久又飛也似的跑了回來,像是生怕楊凡反悔似的。
楊業品不愧是乾農活的一把好手,推著獨輪車在坑窪的土路上一點都不搖晃,去知青大院的速度至少提升了一半還多。
“凡哥,你還娶不娶那個漂亮女知青了?”
有錢賺,楊凡也就成了凡哥。
對於楊業品的詢問,楊凡說出了一句非常高深的話。
“楊業品你記住,這個世界上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所以以後你娶媳婦千萬不能娶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