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吩咐高首和高仁留在原地看守好馬匹,便帶著長孫晟他們離開馬市,來到附近一家酒樓中,並且駕輕路熟地要了二樓一處單獨的雅間,又點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長孫晟和高士廉不禁暗暗驚訝,高不凡明明年紀不大,待人接物卻極為嫻熟,舉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是遊刃有餘,與之相談如沐春風,極為舒服,如此出眾的少年,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從小培養的後生俊才竟都不遑多讓,此子真的出自寒門小戶?抑或其父母教導有方?
長孫無忌本來還對高不凡有點不滿的,此時也禁不住生出一絲親近之意,問道:“高兄可有表字?”
高不凡笑了笑:“在下隻是個山野小子,何來的表字,不過長孫公子既然問起,那起一個也無妨,就叫……長卿吧,高長卿,聽起來也不錯,哈哈!”
長孫無忌不禁哭笑不得,這也太隨意了吧,不過也不得不承認,正是高不凡這種灑脫的性子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或者說,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魁力吧!筆趣庫
“長孫公子呢,可有表字?”高不凡反問道
長孫無忌道:“兩年前承蒙家師賜表字輔機,輔助的輔,機要的機!”
“輔機?長孫輔機,這表字起得好,長孫公子有王佐之才,日後必為輔國宰執,參議機要,恭喜恭喜!”高不凡讚道。
長孫無忌臉上一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高兄說笑了,小子年未及冠,安敢以王佐自比。”
高不凡卻一本正經地道:“在下並非說笑,長孫公子日後必為一代名相,若是不信,咱們大可以打個賭。”
長孫無忌那張略帶點嬰兒肥的俊臉脹得通紅,隻以為高不凡又在捉弄他,不過內心還是禁不住有點激動,都是胸懷意氣的少年,誰不夢想中流擊水?
長孫晟和高士廉驚訝地對視一眼,他們本也以為高不凡是在故意捉弄長孫無忌,但看其篤定的語氣和表情又不太像,不由都有點迷茫了。
高士廉忍不住問道:“莫非小兄弟還會看相算命,有未仆先知的本領?”
“看相算命倒是不會,但未仆先知的本領確是有的!”高不凡內心暗道,不過嘴上卻笑言:“小子哪有這種本事,隻不過是憑直覺罷了!”
長孫晟和高士廉不禁啼笑皆非,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什麼直覺?說白了就是瞎雞b扯。
長孫無忌更是哭笑不得,感覺又被高不凡當傻子戲弄了,於是略帶譏諷地道:“長卿兄似乎很喜歡打賭,不過不得不說,長卿兄剛才賣馬的法子的確高明,想必遲早可富甲一方,佩服佩服!”
高不凡笑道:“輔機兄想說在下是奸商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長孫無忌臉上微窘,長孫晟莞爾道:“無忌拙於言辭,小兄弟就彆逗他了!”
高不凡哈哈一笑,向長孫無忌伸出右手,
坦誠地道:“輔機兄,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來,來,握手言和吧,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長孫無忌愕了一下,握手言和?這是哪門子禮節,不過雖然不解,但出於禮貌,無忌小正態還是伸手與高不凡握了握。
長孫晟見狀不由暗暗好笑,真是個有趣又奇怪的小家夥,微笑道:“小兄弟把右手伸出來,且讓老夫給你把一把脈。”
高不凡依言把手伸了出去,長孫晟把完右手脈門又把了左手脈門,發現高不凡的脈搏強勁有力,並不像受了內傷的樣子,不由暗暗稱奇!
長孫晟親眼看到曾阿大踹了高不凡小腹一腳,而那一腳絕對用上了內勁,但奇怪的是高不凡竟然沒受內傷,這是高不凡身體強壯抗打,抑或是曾阿大手下留情了?
高不凡見長孫晟皺眉不語,心中不免有點兒不安,他前世看過的武俠當中,據說內家高手有隔山打牛的本事,把一塊豆腐放在石板上,一掌拍下去豆腐不爛,而底下的石板卻碎了,自己的內臟不會真被震碎了吧?
“小兄弟有沒有覺得腹部不適?”長孫晟問道。
高不凡搖了搖頭,剛才還有點小痛,現在連痛都不痛了。長孫晟見狀點頭道:“看來小兄弟的確沒有受內傷,不過小兄若是不介意,老夫想看看你的腹部,以防萬一!”
高不凡也不忸怩,當場把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紮實的六塊腹肌,但見上麵隻是殘留著淡淡的紅印,彆無異象。
高士廉不禁讚道:“小兄弟的身體真強壯。”
高不凡暗汗,被一個中年男人羨慕地讚身體強壯,感覺怪怪的,連忙把衣服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