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曾阿大身上,後者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已經被抽得遍體鱗傷,至於那胖廚子,更是滿身血汙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一群廢物,老子養你們何用,養隻狗還會吠幾聲,你們呢,全都是死的嗎?”宇文化及一邊用力抽打曾阿大和眾護衛,一邊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這群飯桶,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發現竊賊摸進來,任憑那竊賊把所有財物全部偷走,甚至事後三天也尋不出任何蹤跡線索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銀竟然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宇文化及便肉痛到直打哆嗦,手中的鞭子像雨點般落在眾護衛身上,曾阿大跪在最前麵,所以挨抽也是最多的,那張臉已經麵目全非了。
宇文智及像鵪鶉般畏縮在一邊,內心竟然有點小慶幸,慶幸那竊賊動手得早了,要是在他啟程後再動手,那責任就是他的,說不得挨上大哥的一頓鞭子。
話說宇文智及也是納悶了,因為根據胖廚子的交待,那竊賊明明隻有一人,是如何把幾大箱的錢銀無聲無息地搬走的?好幾百斤啊,這還是人嗎?
這時宇文化及估計是打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宇文智及立即上前接過鞭子道:“你哥你累了先歇歇,我來抽他們。”
宇文化及餘怒未消,點了點頭道:“繼續抽,抽死這幫廢物。”
宇文智及拿過鞭子抽了曾阿大幾下,罵道:“本公子早就說過你是個廢物,還內家高手呢,被人家摸進屋來也沒察覺,人家把幾隻大箱子統統搬走,你還是沒有察覺,說你是廢物都抬舉你了,早知老子養條狗也比你強。”
曾阿大委屈地道:“奴才雖然不成器,但也不至於如此差勁,竊賊要是扛著幾百斤重的木箱翻牆,奴才也沒發覺,那奴才乾脆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而且當晚在各處值守的弟兄也沒發現任何異常,所以竊賊根本不可能是翻牆進來的。”
“哎喲,你的意思是竊賊鑽洞進來的,那你倒是把洞找出來呀,都三天了,縣衙內所有老鼠洞都被你們捅過了,還在那狡辯,莫非竊賊是老鼠精變的?”宇文智及嘲諷道。
曾阿大咬了咬牙:“求大人和二爺再寬限幾天,奴才一定把真相查出來。”
宇文化及麵色陰晴不定,忽然沉聲問道:“曾阿大,你確定沒人能在那種情況下把所有財物無聲地偷走。”
曾阿大猶豫了一下,訕訕地道:“一個人理應不可能辦到的,除非……那人的確是個絕頂高手,這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麼多錢財偷走。”
宇文化及目光一閃,沉聲道:“還記得那天暗中出手幫助高不凡那小子的人嗎?那種級彆的高手能不能辦到?”
曾阿大眼前一亮,猛點道:“有這個可能!”
這貨為了脫罪,即便不可能也說成可能了。筆趣庫
宇文智及猛拍一下大腿道:“是了,咱們咋就忘了這
一茬,大哥你不是敲詐……咳,拿了飛鷹馬場的兩千兩銀子嗎?會不會是高不凡背後那名高手來偷回去了?豈有此理,我看**不離十了,大哥還等什麼,趕緊帶人去抄飛鷹馬場!”
宇文化及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宇文智及,倘若高不凡身後的確有如此厲害的高手,自己躲避還來不及呢,誰還會傻到去送死,要知道那人能無聲無息地把錢財偷走,下次就能無聲無色地“偷”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宇文智及總算還有點腦子,見到大哥的表情,細細一想便也明白過來,頓時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吃吃地問:“大哥,那這個悶虧咱們……是吃定了?”
宇文化及麵色陰沉地冷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宇文化及整人有萬般法子,走著瞧吧,不弄得這小子家破人亡,老子就不叫宇文化及。”
儘管事情沒有得到確認,宇文化及便打算把高不凡往死裡整了,可見此人的確凶殘成性,寧殺錯也不放過。
又過了三天,曾阿大等人仍未能追回被盜的財物,他們幾乎把整個縣衙翻轉過來,依舊一無所獲,沒辦法,就連死鬼周縣令都不知道池塘下麵有暗渠,曾阿大等人又如何會得知?
於是乎,這便變成了一件無頭公案,宇文化及實在等不及了,七月二十五日那天終於動身南下趕往江都,對他來,錢銀雖然重要,但拍皇帝的馬屁顯然更加重要,而宇文智及這貨早在他大哥宇文化及動身南下的前兩天就啟程回洛陽了。
這日一早,高不凡照常起床練刀,一邊修煉黑衣鬼臉人所傳授的動功,進步是非常明顯的,現在的他已經能連續揮出一千兩百刀了,比十天前足足提高了兩百刀。
正當高不凡練習得酣暢的時候,一名下人跑來奔報道:“少爺,有人來拜訪。”
高不凡聞言收刀擦了擦汗,問道:“對方可報了大名?”
“他們自稱是少爺您的朋友,一個叫高世雄,一個叫高世衡。”下人回答道。
原來是這兩個家夥,高不凡原還以為是長孫晟他們來了呢,隨手把單刀擲進樹洞裡便往山下大步走去。
高不凡快步回到宅子,先在院子的水缸裡洗了把手,又隨便抹了把臉便徑直往客廳而去。
“長卿你可總算回來了,讓咱哥倆一陣好等。”高世雄兄弟見到高不凡,立即笑嘿嘿地飆上前,一左一右摟著他,也不嫌他身上渾身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