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和長孫晟信步行至後山的小樹林旁,這裡是高不凡平時練功的地方,地上的草皮早就踩禿了,後者一見便問:“小凡平日便在此練功?”
此時高不凡手裡已經攥了一大束蒲公英,隻要對著上麵一吹,那場麵肯定很壯觀,他點了點頭笑道:“長孫將軍好眼力,小子確實每天在此練功,風雨無改,寒暑不怠!”
長孫晟聞言眼前一亮道:“難怪小凡年輕輕便有如此身手,正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武藝一途確實要勤練不輟,否則便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高不凡聳了聳肩:“言之有理,不過小子也是自己瞎練罷了,遇到長孫將軍所說的內家高手還是隻有挨揍的份。”
長孫晟暗皺了皺眉,那天他查探過高不凡的經脈,發現後者確實沒有修煉過內家功夫,如果高不凡身後確實有頂尖高手保護,應該從小就傳授他內家功夫才是,難道那天在城中暗中出手相助之人隻是碰巧路過而已?
長孫晟想直接問高不凡,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兩人關係還沒到知無不言的程度。這時高不凡卻從懷中取出那支弩筒,問道:“長孫將軍可曾見地這種東西。”
長孫晟接過弩筒打量了片刻,疑惑地問:“這袖弩你哪得來的?”
高不凡便將那天進城遇到死士襲擊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仔細留意長孫晟的反應,後者麵色明顯變得凝重起來,但也僅此而已。
“老夫也未曾見過這種東西,不過小凡如果不介意,能否把它交給老夫,老夫帶回洛陽調查一下,或許會有些眉目。”長孫晟道。
高不凡點了點頭:“自無不可!”
“對了,你們父子二人可有什麼仇家?”長孫晟把弩筒收好,一邊問道。
高不凡挑了挑劍眉:“家父是個生意人,向來與人為善,家母信佛,平時樂善好施,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隻,更是不可能與人結仇。至於小子,倒是與人有仇,就是那悍匪張金稱,新近則是得罪了宇文智及,噢對了,還有飛羽馬場的馬管事。”
長孫晟目光一閃:“哦,這麼說,倒是宇文兄弟的嫌疑是最大了?”
高不凡搖頭道:“根據那個死士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他們。”
長孫晟聞言便不作聲了,既然不是宇文兄弟,那更加不可能是張金稱,一個悍匪養什麼死士?要殺人還是自己動手劃算!
“長孫將軍知道馬行空的背景嗎?”高不凡忽然問道。
“哦?小凡懷疑他?”
高不凡聳了聳肩道:“既然不是尋仇,那就肯定是擋了人家的財路,除了他,小子實在想不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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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晟點頭道:“有道理,回頭我讓士廉幫忙查一查對方的背景,不過你們父子二人以後得行事小心,對方說不定還會下手。”
高不凡連忙點頭道謝,長孫晟微笑道:“小凡真不考慮隨老夫回洛陽?”
高不凡搖頭道:“長孫將軍好意心領了,小子生性跳脫,喜難無拘無束,還是比較適合養馬。”
長孫晟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養馬也好,戰馬是個香餑餑,想要的人很多,隻是有時恐置風口浪尖上。”
高不凡似乎捕捉到什麼,長孫晟已經訕開話題道:“宇文化及兄弟日前已經離開蓨縣,老夫的樓船也修好了,畢日將啟程返回洛陽,今日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