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聞言心中一熱,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和魏征倒是有點同病相憐,均是滿腹才華得不到施展,不過他沒有魏征慘,儘管在兵部坐冷板凳,至少還是個從六品官,每月有俸祿拿,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窮困僚倒,受儘人白眼。不過,李靖是個奇才,自然不甘心蟄伏,他也渴望能有機會施展才華,得到皇帝的賞識,立功封妻蔭子,鐘鳴鼎食。
其實,李靖這次出京押運兵革的差事,還是他妻子紅拂女厚著臉皮塞了銀子打通關節才要來的,隻是這份差事沒啥油水,同樣也有什麼表現的機會,除非李靖走狗屎運,這過程中有什麼特彆出彩的表現,這才可能引起隋帝楊廣的注意,否則,上頭有兵部尚書段文進壓著,李靖始終還是翻不得身。
而剿滅大盜張金稱,對李靖來說無疑是一件搏取隋帝楊廣注意的
大功,所以李靖此刻無疑心動了,不過他為人冷靜穩重,並沒有因此昏了頭,立即就答應高不凡的請求,而是冷靜地問:“什麼良機?”
高不凡暗喜,李靖既然問出這句話,便表明他已經心動了,連忙繼續鼓動道:“是這樣的,張金稱兩天內會偷襲飛鷹馬場,隻要咱們將計就計,事先埋伏在馬場四周,趁著他們攻進馬場的時候突然殺出,出其不意之下襲其後軍,定能一擊而潰,斬殺悍匪張金稱,大功唾手可得。”
李靖瞥了高不凡一眼,皺眉道:“計倒是好計,隻是張金稱兩天內會偷襲你們飛鷹馬場?消息是從何處來的?”
高不凡便又把在盧太守麵前講的那一套說辭再說了一遍,李靖聽完後沉默了片刻,忽然抬頭問道:“盧太守是什麼意思?”
高不凡心裡咯噔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了,李靖此刻心中肯定在衡量要不要出兵,倘若知道盧太守的態度,隻怕會打退堂鼓。
這時魏征竟然麵不改色地道:“太守大人派鄙人來,正是打算向李大人借兵的,郡裡目前兵力空虛,又要守城,實在抽不出太多人手來,所以隻能向李將軍求援了!”
臥槽!
高不凡汗嗒嗒地向魏征望去,結果後者泰然自若,要不是他知道實情,隻怕都要相信魏征說的是真話了,果然,史上所謂的名臣都不是簡單之輩,以敢說真話著稱的魏征也不例外,像蘇秦這樣的縱橫演說家更是忽悠中的大忽悠!
李靖顯然被魏大忽悠的表演忽悠到了,終於下定決心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在所不辭了!”
魏征拱手道:“李大人深明大義,實乃我輩之楷模,鄙人這便回去稟明太守大人,伺機策應李大人,不知李大人何時出兵?”
李靖略一沉吟道:“待本官紮下營寨,安置好車革人員便馬上趕往蓨縣,明日中午之前應該能抵達飛鷹馬場。”
高不凡喜道:“那在下便在飛鷹馬場恭候李大人!”
李靖點頭抱拳還了一禮,撥轉馬頭便回了隊伍,十分之乾脆,沒有半句廢話。
“高公子,我們也回去稟報太守大人吧!”魏征麵不紅心不跳地道。
高不凡點了點,兩人勒轉馬頭打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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