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見到高不凡如此高興,也禁不住開心起來,畢竟現在的他也不算什麼人物,高不凡如此樂於與他結交,倒也讓他有些得意,而且高不凡的條件也不差,小小年紀便文武雙全,還受到右驍衛大將軍的賞識,日後必然前途無量,成就絕對會在自己之上。
話說幾十年的官場失意已經讓李靖有些意誌消沉了,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今日雖然立了一份不錯的功勞,但他對自己的仕途顯然還是不怎麼看好,畢竟他已經年過四十了,而高不凡則是初升的太陽,前途比他光明得多!
“大哥,咱們回去吧,大家還在等著咱們呢”高不凡道。
李靖點了點頭,既然結拜了兄弟,那關係就不一樣了,他也不再不好意思,命親兵把張金稱的屍體抬上記功,一行人往蓨縣城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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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凜凜,一葉輕舟在高雞泊的水道中穿行著,黑衣鬼臉人已經把麵具脫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滄桑感的中年漢子臉來,頜下的胡子稀稀疏疏的,就跟他的眉毛一樣。
正如李靖所料,此人正是王須拔,倒是人如其名,須都拔光了,稀疏也正常。
厲山飛用湖水洗乾淨臉上的血跡,額頭上那處刀傷反而更明顯了,外翻的皮肉看起來十分可怖。
王須拔皺眉道:“那小子到是什麼來頭?連賢弟你也不對手!”
厲山飛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飛鷹馬場的少場主,他父親高開山隻是個養馬的,武高一般,也不知那小子從何處學來的一身本領。”
王須拔沉聲道:“沒想到這蓨縣城中竟然有如此一號人物,這天下果然是藏龍臥虎。”
厲山飛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條,把額頭的傷口給包裹住,反問道:“大哥幾時來的?”
“昨晚就到了漳南縣,後來聽說你跟著張金稱去攻打蓨縣,便連夜趕來,這個李靖用兵確有一手,張金稱敗得不冤!”王須拔歎了口氣道。
厲山飛聞言怒道:“要不是這個李靖半路殺出來,老子的計劃說不定很快就成功了,而且剛才明明有機會殺了李靖,大哥為何不動手?”
王須拔沒有出聲,厲山飛歎了口氣道:“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大哥還是懼怕虯髯客!”
王須拔搖比熱容頭道:“倒是不至於,虯髯客當年對我有不殺之恩,我今日饒李靖一命又何妨!”
厲山飛憤然地道:“虯髯客對我沒有不殺之恩,下次若有機會殺李靖,老子絕不手軟!”
“最好彆招惹他!”王須拔認真地道:“我不是虯髯客的對手,你更加不是!”
厲山飛有些苦悶,這的確是事實,悻道:“大哥找我何事?”
“樓主有新任務交給我們!”王須拔說話時的臉更加他滄桑了。
厲山飛咬牙道:“大哥,咱們兄弟已經給他賣命了二十幾年,難道還夠?憑什麼還命令咱們做事?”
王須拔淡道:“樓主說,這是最後一次,完成這一單,咱們從此與鏡花水月樓再無瓜葛!”
厲山飛黑著臉問:“這次又要殺誰?”
“義成公主!”
厲山飛麵色一變,脫口道:“突厥可敦,簡直瘋了,彆說咱們找不到突厥人的牙帳所在,就算找到也沒下手的機會,可敦的守衛肯定很多,而且不乏高手。”
王須拔搖頭道:“這點賢弟不用擔心,樓主已經給咱們巡排好了。”
厲山飛麵色變幻,最後咬牙道:“這是最後一次,老子絕不再伺候,大不了把命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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