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懋的意思很明顯了,既不承認飛鷹馬場丟失的馬混在他們馬群中,又不允許高不凡派人查找,這就有點耍無賴了,而且語氣非常不友好,一副盛氣淩人的嘴臉,氣得高世雄兄弟青筋暴起,咬牙切齒!
高不凡在趕回來的路上,本打算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的,結果剛才被那個李平無禮地攔住去路,獅子大開口勒索五百兩黃金,心中已然生出幾分火氣,這才武力硬闖而入,結果現在對方的話事人也是這副態度,當下也不再客氣了,冷冷地道:“那你待如何?”
“賠禮道歉,賠償損失!”李懋斬釘截鐵地道,隴西李氏在河西地區從來都是說一不二。
“那便如此人所講,在下得賠償五百兩黃金了?”高不凡一指李平,似笑非笑地道。
李懋微愕,目光望向李平,後者剛才雖然被高不凡摔得十分狼狽,但隻是輕傷,咬牙切齒地道:“大管事,他們耽誤咱們行程,還打傷咱們多人,所以屬下覺得賠五百兩黃金已經便宜他們了。”
這個李懋顯然是個護短之人,雖然覺得賠五百兩黃金有點過頭了,但手下的人既然已經說出口,他也懶得再更改,免得墜了隴西李氏的威風,點了點頭傲然道:“沒錯,五百兩黃金,一文錢也不能少。”
李平聞言得意地道:“小子聽清了,一文錢也不能少,若是沒帶那麼多錢,賠一百匹馬也行,要不然休想離開。”
高世衡禁不住破口大罵:“老子賠你個爹要不要?來,乖兒子快叩頭喊爹,爹賞你!”
“小子,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李平獰聲叫囂道,這貨剛才雖然被高不凡修理了一頓,但絲毫不怵,估計是認為己方人多勢眾吧,多達三百人,而高不凡等隻有幾十人,就算身手再好,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得跪!
高不凡竟認真地點了點頭:“賠禮道歉是必須的,賠償五百兩黃金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高世雄兄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鼓著兩雙牛眼意外地看著高不凡。
李懋將信將疑地道:“當真?”
高不凡話鋒一轉:“如果李大管事能證實我飛鷹馬場丟失的馬確實不在你們的馬群當中,在下不僅賠禮道歉,還賠償五百兩黃金子,但是,如果在下的馬確實就在你們的馬群中,那麼反過來就是你們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五百兩黃金。”
李平聞言麵色頓變,脫口道:“你作夢吧,大管事,這小
子狡猾得很,分明就是變著法子要檢查我們的馬。”
高不凡一直留意著李平的神情,見狀便大致心裡有底了,突然縱身躍上大青馬的馬背,同時撮嘴發出一聲呼哨,大青馬立即長嘶起來,哄亮的叫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飛鷹馬場的馬群聽到大青馬的嘶叫聲,立即都豎起耳朵站了起來,有一些還跟著唏律律地嘶叫。
高不凡高高地站在大青馬的馬背上,銳利的雙眼迅速掃過隴西李氏的馬群。
隴西李氏的馬群雖然龐大,多達五千多匹,但是高不凡還是敏銳地發現了馬群中,明顯有幾匹馬異常騷動,其中一匹甚至發出了嘶叫來回應。
高不凡大喜,找到了,腳尖輕點了一下馬鞍,大青馬便箭一般飆了出去,而他仍然穩穩地站在馬背上,目光牢牢鎖定那幾匹騷動的馬。
李平竟然麵色大變,大喝:“快攔住他,彆……彆讓他逃跑了!”
那些李氏族人下意識地上前阻攔,但是大青馬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大青馬早已風一般從他們身邊掠過,而高不凡就像腳下生了根一般,始終穩站在高速飛馳的馬背上。
“好!”正在看熱鬨的崔氏族人禁不住轟然叫好,這一招絕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崔護不由暗暗驚歎,此子的身手委實厲害,更難得的是這份機靈勁兒,竟然想出這種法子來找馬,而且看樣子還讓他找到了。
大青馬的速度飛快,短短十數息就奔至那幾匹騷動的戰馬附近,高不凡離著數丈便縱身一躍,借著慣性橫空飛出數丈完,就像飛鳥般,淩空落在其中一匹馬的背上。
唏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