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用極度自貶的方式拒絕了公孫盈袖的請求,這顯然並不是自矜和謙虛的表現,連崔護都有點難以理解了,難道長卿真的不會作壽詞?
羅藝更是產生了懷疑,因為正常男人不太可能會拒絕公孫盈袖,更何況這壽詞一經公孫盈袖在可敦麵前唱出,作為填詞人的高不凡必然也能大大出名,既討好了美人和貴人,又得了名聲,這樣的好事,傻子才會拒絕,除非高不凡肚子裡的確沒有真材實料,擔心出醜吧!
然而公孫盈袖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那晚在鴻雁的酒宴上,她可是親眼看著高不凡瞬間把一首打油詩變成一首朗朗上口的傳世詩作《靜夜詩》,緊接著又在踱步間吟出了《把酒問月》,才思之敏捷,絕對不是所謂的瞎貓撞到死老鼠了。
“那他現在為何要拒絕,莫非真的如此討厭我?除了佩劍昨晚魯莽的行為,好像沒什麼地方得罪過他吧?”公孫盈袖心情複雜,星眸黯淡。
佩劍見狀氣哼哼地問道:“敢問高公子,那首送彆詩,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是不是你作的?”
高不凡愕了一下,高世雄那貨已經搶著答道:“當然是長卿老大作的,那天長孫將軍帶著無忌公子和無垢姑娘到訪飛鷹馬場,離開時長卿老大特意作了一首詩送彆,俺當時就在場,俺還記得這首詩呢。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什麼遠方伸古道,晴翠接那啥啥。又送豬哥去,妻兒哭唧唧!”
“啥玩意?”羅藝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
高不凡哭笑不得,人家歪嘴和尚念歪經,高世雄這就更離譜,簡直是亂放狗屁!
佩劍呸了一口道:“什麼亂七八槽,是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洛城,又送諸君去,萋萋滿彆情。”
高世雄尷尬地打了個哈哈道:“差不多啦!”
佩劍冷哼一聲道:“高長卿,這首詩是你作的吧?”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道:“的確是在下所作,佩劍姑娘如何得知?”
佩劍冷笑道:“好詩一出天下皆知,現在整個洛陽的青樓都在傳唱呢,但凡有餞彆宴,客人都必點這首離離原上草。”
高不凡暗汗,本來不想出名,誰知卻事與願違,但願不被楊廣這變態盯上才好,要是人家一時心血來潮送自己一句“還能離離原上草否?”,那就槽糕透了!
“高公子既然說那首《把酒問月》是一時靈感之作,那這首《送彆》,還有《靜夜思》怎麼解釋?明明滿腹才學卻不肯給我家姑娘填一首壽詞,你什麼意思!”佩劍不滿地質問道。
高不凡有點不爽了,彆說小爺真不會作壽詞,就算會就一定要給你家姑娘作嗎?這天下也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
高世衡那貨看熱鬨不嫌事大,點頭附和道:“是呀,長卿老大不要那麼小氣嘛,你就免為其難地給公孫大家填一首壽詞吧。”
高不凡沒好氣地瞪了這貨一眼:“你以為是吃飯呢!”筆趣庫
高世衡撓了撓頭道:“俺覺得作詩填詞對長卿老大來說比吃飯還要簡單,對了,俺記得不久前長卿老大還作過一首《秋詞》。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晴到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