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有些意外,奇道:“你會講大隋語?”
高句麗士兵點了點頭,討好地道:“家母雖然是高句麗人,但家父卻是隋人,所以小的體內有一半隋人的血統。”
高不凡恍然道:“原來是中外合資!”
高句麗士兵一臉懵然,高不凡也不解釋,淡問道:“你們附近有營地?”
高句麗士兵搖頭道:“我們的駐地就在撫餘城,離這裡不遠,不需要營地!”
高不凡暗喜,連忙問:“那撫餘城離這裡還有多
遠?”
“五十裡左右!”高句麗士兵答道。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道:“那也不算近了,你們為何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巡視?敢有半句虛言,小爺立即宰了你!”
這名高句麗士兵機靈靈地打了個寒戰,他剛才可是親眼看著高不凡像殺雞一般把他的十一名同伴殺了,那裡敢有半點隱瞞,戰戰兢兢地答道:“其實我們是負責打探消息的斥候小隊,大隋的軍隊日前突然對遼東城發動了進攻,乙支文德大人擔心隋軍會偷襲撫餘城,所以便派我等沿遼河巡視警戒,提防隋軍過河偷襲!”
高不凡聞言心中一動,看來真被魚俱羅猜中了,楊廣果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沒有等到明年開春再發動,而是趁著寒冬臘月搞突然襲擊,嘖嘖,由此可見,楊廣此人在用兵方麵確實很有一手,不過在這種惡劣的天氣環境下攻城也夠嗆的,一著不慎,弄不好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說得好聽點,這叫魄力和勇氣,說得難聽點就是賭徒心理,賭徒往往隻有兩個下場,一就是僥幸賭贏了,成為人人敬仰的賭王,二就是全盤皆輸,一夜之間變成窮光蛋,甚至可能負責累累,而楊廣的賭注更誇張,因為他幾乎把自己的大隋江山給押上了。
“乙支文德又是誰?”高不凡又問。
高句麗士兵目光閃爍,吃吃地道:“小的說了,你能不能放了小的?”
高不凡點了點頭道:“當然,本人向來說話算數!”
“乙支文德大人是撫餘城的鎮守將軍,麾下統率五千人馬,其中騎兵兩千!”這名高句麗士兵為了活命,毫不猶豫便把自家大人出賣了。
高不凡點了點頭,又問:“不久前投靠的契丹獨活部是不是也在撫餘城中?”
這名高句麗士兵立即點頭道:“在的在的,帶頭的那個契丹人叫蘇勒,此刻就在撫餘城中。”
高不凡聞言暗鬆了口氣,微笑道:“你很誠實,再回答一個問題,本人便放了你。”
“您問,小的知無不言!”這名高句麗士兵連忙道。
“那個叫蘇勒的契丹人抓了一個隋朝女子,說要獻給高句麗王,你知道嗎?”筆趣庫
這名高句麗士兵茫然地搖了搖頭,看樣子的確不知道,不過以他的身份,不知道也不出奇。
“你走吧!”高不凡揮了揮手淡道。
這名高麗士兵大喜過望,捂住胸口忍痛上了馬,然後策馬狂奔,還不時回頭瞟一眼,生恐高不凡會在身後放冷箭似的。
高不凡並沒有放箭,也沒有追趕,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名高句麗士兵跑遠,然而後者才跑出百來米,竟然像中邪似的,身體一僵,從飛馳的馬背上掉了下來,再也沒爬起來了。
高不凡搖了搖頭,其實他剛才那一槍柄已經撞折了對方的胸骨,如果躺著不動暫時還沒問題,一旦騎上馬背狂奔,顛簸之下,斷骨一旦戳進心臟,不死也得死了。
果然,當高不凡策馬走近前,發現那名高句士兵已然口吐鮮血,氣絕身亡了,那匹坐騎立在數米開外茫然四顧。
高不凡默默脫下這名高句麗士兵的衣服穿上,又牽上他的坐騎往撫餘城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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