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鄭光珠先是一喜,不過眼底又閃過一絲疑惑,李澤珠帶出去三百人,現在回來的人數差不多,莫非沒抓住俘虜?而自己派出的四名斥候咋一個都沒提前沒回稟報?這不對勁呀!
鄭光珠本來就是個謹小慎微之人,既然起了疑心,立即就警惕起來,命人在欄柵上點起大亮的火把,將營門前麵的道路照得亮如白晝,同時弓箭全部就位待命。
此時從遠處走來的這支人馬,正是經過僑裝的隋軍府兵,此刻坐在馬背上的就是一名府兵,此人的體形倒是跟李澤珠有些相似,不過李澤珠那叫胖,此人則是壯實。
劉武周提著鐵木槍在左側牽馬,裴行儼拖著馬槊在右則
行進,腳步不緊不慢,始終不離劉武周十步之內。
“裴將軍今晚不用率領騎兵?”劉武周掃了一眼裴行儼的長槊,陪笑著搭訕道。
裴行儼淡道:“待會攻營,騎兵難派上用場,有蘇定嶽率領足以。”
劉武周恍然般哦了一聲,其實他心裡明白,裴行儼是信不過自己,所以親自在一旁監督,要是自己敢出工不出力,甚至帶頭退卻,這小子手中的馬槊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身上招呼。
就在此時,遠處的營寨光明大作,柵欄上的火把增加了一倍有餘,而且能清淅地看到箭樓和柵欄上站滿了手持弓箭的高句麗士兵。
劉武周見狀麵色難看地道:“棒子軍的頭領很聰明,估計是瞧出破綻了,咱們的偽裝沒有騙過人家,強攻絕對不行,裴將軍以為呢?”
裴行儼見到那架勢也是心中一沉,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淡淡地說了三個字:“等信號。”
劉武周目光一閃,直到現在他都沒見到高不凡,也不知葫蘆裡賣什麼藥,等信號?等什麼信號?
眾府兵遠遠見到營寨的箭樓和柵欄上冒出來的一排排弓箭手,禁不住都有點發毛了,奶奶的,莫非棒子軍識破咱們了?那這仗還怎麼打?
“繼續往前走!”裴行儼低聲喝道。
眾府兵不敢違抗,隻好繼續往前行,馬背上那名府兵怕得要死,畢竟坐得最高,目標最明顯,要是高麗兵放箭,他絕對是死得最快的那個。
幸好,當走到弓箭的射程附近時,裴行儼終於下令停下。
此時營寨的門前被照得亮如白晝,這種距離下已經無所遁形了,鄭光珠一眼就認出馬背上的那名府兵根本不是李澤珠。
“是隋狗,他們穿著咱的人的衣服!”
“真是天殺的隋狗!”
這時更多的高句麗兵瞧出了端睨,瞬時全營騷動,有人驚恐,有人憤慨,有人咆哮……
鄭光珠麵色陰沉,很明顯,李澤珠以及他帶出去的三百人的確已經死光光了,這些狡猾的隋國人還扒光了他們的衣服穿在身上,試圖蒙混過關,幸好自己機警,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鄭光珠驚出一身冷汗之餘,心中悲憤難當,他解下來了腰間的二石弓,向著馬背上的那名府兵就是一箭射去。
裴行儼一伸手就把那名府兵從馬背上扯了下來,同時馬槊一伸,把射來的勁箭格飛,然後翻身躍上馬背,威風凜凜地大喝:“大隋千牛備身裴行儼在此,識趣的便立即打開營門投降,本將給你留你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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