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凡和魚俱羅兩人信步往下遊的軍營走去,後者似乎心情不錯,格外的健談,問起高不凡當初離開契丹盟帳後的經曆,高不凡便大概地講了一遍,而關於公孫盈袖這一段卻是省去了。
魚俱羅聽完後不禁深深地看了高不凡一眼,由衷地道:“看來小兄弟不僅文武雙全,還是個天生的將帥之才,某家以為你小子也彆養馬了,出來從軍報效朝廷吧,某家敢斷言,憑小兄弟你這一身本事,封候拜相也是遲早的事。”
高不凡笑了笑道:“魚前輩過譽了,小子算什麼將帥之才,封候拜相更是不敢想。”
魚俱羅皺了皺濃眉,用重瞳斜睨著高不凡,冷哼道:“高小子,過份謙虛就是虛偽了,某家自問也是個將才,但如果換成某家置於你當時的處境,也絕對不會比你做得更加好,所以某家說你有將帥之才,絕非浮誇之言。”
高不凡連忙道:“小子安敢與魚將軍相提並論。”
魚俱羅翻了個大白眼道:“某家幾時拿你小子相提並論了,某家自問是個將才,可你小子卻是個將帥之才,為將可獨當一麵,為帥可運籌帷握,你小子明明比某家強。”
高不凡暗汗:“魚將軍抬舉了,小子愧不敢當。”
“得了吧,你小子本來也非婆媽之人,給句準話,願不願意出來從軍?”魚俱羅不耐煩地問道。
高不凡聳了聳肩:“小子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地養馬,我這個人閒散慣,不愛受管束。”
魚俱羅怫然不悅,神色有些不善地道:“荒謬,高小子,你明明文武雙全,又精通兵法,卻死活不肯出士為官,亦不願從軍報國,隻一心養馬,莫非真如可敦所講,意圖效法那些宵小賊子圖謀不軌?
雖然眼下大隋境內反賊四起,但如果你以為大隋江山如今已是風雨飄搖,那就大錯特錯了,隻要皇上坐鎮東都調集全國兵馬,掃平國內的流寇反賊隻是彈指一揮的事情,高小子你千萬可彆自誤。”
高不凡麵色微變,劍眉一揚道:“魚前輩,在下雖然尊稱您一聲前輩,但並不代表您
可以胡亂揣測中傷在下,反賊的帽子更不應該亂扣,否則,小子就算明知不敵,也要與您大戰一場。”
魚俱羅愕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道:“小子夠張狂的,對某家胃口,也好,某家也正想看看你這大半年來到底有沒有長進。”說完欺身而上,啪的一拳便砸向高不凡的胸口,猛烈的罡風竟然掃起大蓬揚塵,端的威猛無比。
高不凡不敢怠慢,閃身避過這一拳,魚俱羅隨即一招掃堂腿橫掃前者的下盤,在泥地上犁出一道弧來,同樣極為霸道,這力道,估計就是一塊石頭也得被他踢碎。
高不凡騰身一躍,再次避開這一擊,誰知道魚俱羅一記回旋踢又勁抽過來了,直取高不凡的下巴,端的是快速絕倫。高不凡慌忙提氣輕身,人在空中使了一招鐵板橋,避過這要命的一擊,再順勢一個空翻落地,迅速後躍開三尺。
魚俱羅冷笑道:“小子剛才不是挺張狂的嗎?為何隻閃躲不還手?”
高不凡淡然道:“你是前輩,故讓你三招。”
魚俱羅不由放聲狂笑,渾身衣服無風自鼓,整個人仿佛膨脹了一圈,更加像座鐵塔似的,顯然被激怒了,身影微微一晃,已然撮掌成刀斬向高不主的頸側,速度比剛才何止快上了一倍,這是動真格了。
高不凡心頭微震,他當初和魚俱羅並肩作戰過,所以知道後者武功奇高,可當真正與之對戰時,才真切感受到對方的強大,一種發自內心的強烈壓迫油然而生。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