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初在蓨縣城中遇上宇文智及時,高不凡還隻是個菜鳥,除了天賦好點外,隻會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所以並不是修練了內家功夫的曾阿大對手,而現在呢,像曾阿大這種級彆的小腳色,充其量隻是阿貓阿狗而已,一招便全部撂翻。
且說那宇文智及從馬上摔下來,又被自己手下的兩名狗腿子壓在最下麵,痛得他幾乎岔了氣,連眼睛都翻白了。從地上爬起來的曾阿大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把兩名家仆從宇文智及身上拎走,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胸口的,經過一番折騰後,宇文智及總算緩過氣來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痛死了老子了,一群飯桶,老子養你們何用,廢物!”
曾阿大窘得麵色潮紅,咆哮一聲便向著高不凡撲上去,抬手就是一記重拳直取腦門,拳風虎虎,分明要命的節奏。
“自取其辱!”高不凡劍眉上揚冷笑一聲,以前的曾阿大在他眼中是個不可戰勝的高手,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難望其項背,隻是現在,曾阿大這一拳對他來說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速度和力量都乏善可陳,他隻是搶出一腳,便後發先至,踹在了曾阿大的胸口。
嘭……
一聲悶響,曾阿大就像一捆敗草般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宇文智及的身上,後者當場又翻了白眼,直接便暈死過去。
曾阿大掙紮著站起來,胸中血氣翻滾,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要不是高不凡不想手下留情,這一腳就讓他直接嗝屁了。
曾阿大震捂住胸口,眼神中甚至露出了深深的懼意,他作夢也想不到,隻是短短一年時間不到,高不凡這小子就變得如此強大,而且是強得讓他絕望的那種。
“二爺,二爺!”一眾狗腿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好一陣忙活才把宇文智及救醒過來。
高不凡信步走了上前,宇文智及這貨雖然囂張了點,卻不是沒腦子,這會終於也意識到高不凡的厲害了,倒是
不敢再叫囂,隻是色厲內荏地警告道:“高不凡,你……你想作甚?敢動本公子半根汗毛,我爹和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高不凡淡笑道:“你爹宇文述在遼東葬送了皇上的幾十萬大軍,不是已經被削職奪爵了嗎?至於你大哥宇文化及,儘管讓他來找我麻煩,對了,皇上下午要召見本人,所以本人下午沒空,讓宇文化及另外找時間。”
宇文智及麵色微變,這才猛然醒起似乎聽老子宇文述和門客聊天時提起過,高不凡這小子似乎在遼東立了大功,還受到可敦的大力舉薦,所以皇上才下旨召見他的,奶奶的,這小子踩到狗屎了嗎,運氣咋那麼好,光是可敦的推薦就足以讓這小子飛黃騰達了。
“高長卿,你彆得意,彆忘記了,南陽公主是我三弟媳,我爹官複原職隻是遲早的事,識趣的最好彆惹老子,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宇文智及竟把弟媳南陽公主也拉出來作虎皮了。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南陽公主是楊廣的女兒,有這一層關係,宇文家妥妥的皇國戚,難怪宇文化及依舊得寵,可見像宇文閥這種大家族,關係都是盤根錯節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除非是謀反重罪,否則根本不可能真正倒下。
高不凡蹲下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宇文智及的腦袋,微笑道:“南陽公主的麵子倒是不能不給,也罷,這便饒你一次,不過記住,下次不要再招惹小爺,因為你招惹不起!”
高不凡說完便淡定地站起來,信步行了開去,宇文閥根深葉茂,勢力不容小視,所以給宇文智及一點小教訓就行了,沒必要得罪死,免得把自己的路也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