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子曰:食色性也。喜愛漂亮的,好吃的,好用的東西,這是人類的天性,高不凡是人,所以也不例外,他也喜歡美女,也喜歡美食,也喜歡名貴好看的衣服,喜歡一切能帶來美好享受的東西,隻要是正當合法得到的好東西,又不違背倫理道德,為什麼不享用?
所以今晚,高大少爺理直氣壯地把自己的通房丫頭給享用了,而俏婢也理直氣壯地爬上了少爺的大床,不用再等到天冷才找借口暖床,也不必再用拙劣的表演來行勾引之事,她實在沒那個天賦,其實,她那張甜美的臉蛋,還有充滿青春氣息的嬌軀就足夠點燃已經食髓知味的少爺了,不需要其他多餘的蹩腳表演。
當初傳授內家功夫的黑衣鬼臉人曾警告過,武功有小成之前不可破戒,高不凡當時還有點惴惴的,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自己“冰清玉潔”之軀,即便和竇線娘耳鬢廝磨,浴火焚體,依舊嚴守最後的底線,結果前段時間最終還是和竇線娘偷吃了禁果,發現根本沒啥影響,估計黑衣鬼臉人也是故意嚇唬人的,本意是想讓他更專心地練功。
既然沒有了這個顧忌,秀色可餐的俏婢又日夜像隻花喜鵲般在跟前晃悠,已經和竇線娘這妮子食髓知味的高大少爺哪裡忍得住,於是便直接將其就地“正法”了。
說到黑衣鬼臉人,高不凡也覺得奇怪,這位自從傳授完自己內家功法後就沒再出現過了。高不凡本以為時隔一年,這位神秘人怎麼著也會回來找自己測試修煉進度了吧,結果在家待了近一個月,鬼影都沒見到,這“售後服務”也太差了,竟然連個“回訪”都沒有,害得高不凡想給個“五星好評”也沒處給。
俏婢鳴翠倒是十分儘職儘責,雖然初承雨露,但第二天仍舊一早就起床了,打來熱水服侍高不凡梳洗穿衣,而且更加細心周到了,還一副甘之如飴的喜悅模樣,這也難怪,終於得償所願了嘛,以前服侍的隻是少爺,如今服侍的不僅是少爺,還是自己男人,能不百般體貼,百般溫柔嗎?反正弄得高不凡都想給她來個“五星好評”,再加一套晨練動作。
梳洗穿戴一新,又吃完早餐後,高不凡便帶著高首和高仁這兩個貼身狗腿子離開客棧,往皇城的方向而去了。
洛陽這座城池比較特彆,或者說,洛陽作為一座國都比較另類。因為無論是長安,亦或是北京,皇城都居於整座城池的正北方,方方正正,一副坐北朝南,君臨天下的態勢,而洛陽不是,洛陽的皇城竟然位於整座城池的西北角,偏居一隅,正門還正對著洛水。
沒錯,就是正對著洛水,洛水由西往東直接橫貫而過,將整座洛陽城分成了南北兩半,而且洛陽城中還有多條河流貫通,行舟極為方便,所以楊廣如果想下江都,直接出了皇城的端門,就能在洛水上乘坐龍船南下了,再由京杭運河直達煙花之地江都,亦即是揚州,而且楊廣也是這麼乾的,他在位期間不止一次這麼乾,最後更是滯留江都,最終死在那裡。
閒話休提,且說高不凡離開了客棧,一路打聽著,走了小半天,終於來到了皇城的左掖門前,發現高世雄兄弟還沒到,估計昨晚坐船坐得太爽,現在起沒起床都未可知。
高不凡吩咐高首和高仁在左掖門外等候,便上前向守衛通報了身份,順利進了皇城。
皇城大體可分為三個部份,前麵稱為外廷,是大臣們上朝參拜皇上,以及辦公的地方,六部的官署就設在此地,後麵便是宮城了,也稱作內廷,是皇帝日常起居飲食的地方,外臣非奉詔不得入內,內外庭的東邊是東宮,亦即是太子的地盤,太子成年後可在此開府協助皇帝處理政事,不過楊廣現在還沒立太子,所以東宮之位仍然空懸。
話說楊廣如今還逗留在涿郡臨朔宮中,卯足勁頭準備
第二次東征高句麗呢,所以現在是越王楊侗在洛陽監國。楊侗是楊廣的孫子,亦即是已故元德太子楊昭的次子,被封為越王,今年才九歲,還是撒尿和泥玩的年紀,所以楊廣讓他留守東都監國,也隻是掛個名而已,真正管事的還是朝中的幾名留守重臣。
且說高不凡到了吏部,十分順利就拿了任命文書,當然,其間免不了給辦事的官吏塞了點茶水費,順便打聽道:“孫大人,跟你打聽個事,李靖如今現在任職?”
這位孫大人約莫四十許歲,是吏部選司的一名員外郎,負責官員升遷和貶謫的文書工作,雖然職位不算高,卻是手握實權的肥缺,此時收了高不凡五兩銀子的茶水費,所以態度十分熱情,答道:“高大人問的可是駕部員外郎李靖?”
高不凡點頭道:“就是他,表字藥師!”
這位孫大人拈著胡子似笑非笑般道:“他啊……如今還是駕部員外郎,這職位他已經坐了十年八年了吧,他這個人……挺穩的。”
高不凡皺了皺劍眉道:“李靖去年不是剿滅了高雞泊中的悍匪張金稱嗎,難道沒有得到提拔?”
孫大人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其中出了點問題。”
“出了什麼問題?”高不凡不動聲色地往桌子上放了塊碎銀,大概有二兩銀子。
孫大人眼前一亮,大袖輕輕一拂,那錠銀子就消失了,跟變魔術似的,這才輕咳了一聲低聲道:“高牧監難道不知道李靖得罪了什麼人物嗎?本來嘛,李靖是可以升任馬邑郡丞的,結果卻被卡住了,一直拿不到就任命文書,嘿嘿,李靖若跟高牧監你這般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早已經在任上了。”
高不凡不由恍然,之前聽魏征說李靖得罪了兵部尚書段文振,估計問題就出在這,不過就二哥這耿直的脾氣,估計也不會向段文振低頭,否則憑他的才能,不可能一直在駕部員外郎這張冷板凳上磋砣那麼多年。
“莫非高牧監和李靖有舊?”孫大人好奇地問。
高不凡點了點頭,直言道:“李靖是在下的結義兄弟。”
孫大人輕咳了一聲,拂了拂衣衫,生恐沾上晦氣似的,態度也冷落下來,把世態炎涼這個詞演繹得淋淳儘致。
高不凡也不以為意,正準備離開,卻見兩名紫袍官員往這邊行了過來。孫大人一見,立即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諂媚地施禮道:“下官見過衛大人,斛大人。”
兩名紫袍男子的官職顯然都不低,隻是微點了點頭,目光便望向高不凡。姓孫的立即介紹道:“這兩位是吏部侍郎衛弘大人和兵部侍郎斛斯政大人,高長卿,還不快快見禮。”
高不凡連忙行禮道:“下官見過衛大人和斛大人!”
本來吏部尚書是納言蘇威兼任的,但是蘇威現在在涿郡陪駕,所以目前吏部是侍郎衛弘主事,而巧的是,兵部尚書段文振如今也在涿郡陪駕,所以兵部則由侍郎斛斯政說了算。
這吏部和兵部的兩位主事者同時出現在此,實在有點不同尋常!
斛斯政上下打了一眼高不凡,微笑道:“你就是蓨縣才子高長卿吧?本官聽高士廉提起過你。”
高不凡連忙道:“不敢,下官正是渤海蓨縣人高不凡。”
吏部侍郎衛弘長著一副刻板臉,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銀子似的,沉聲問道:“高長卿,你今日可是來報到,辦理上任文書的?”
“正是!”高不凡點頭答道。